曹苗拱手道:“羊君,我父子被这谎言害得很惨。此次赴京,我别无他念,只想抓住这辟谣之人,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若羊君有所教我,我必有所回报。”
“这个……倒不太清楚。”
曹苗一脸茫然。“于谁倒霉,倒是清楚得很,我家父子便是受害者,你们东吴也能够算是。但是于谁无益,却不清楚,还请羊君指教。”
曹苗斜眼打量着羊衜,似笑非笑。“是吗?”
“无妨。”羊衜苦笑道:“身在京畿,凡事都要谨慎,不成肆意妄为。如果不加惩戒,说不得今后还会闯出更大的祸来。王子不足暇否,可否入邸,容我稍备酒菜,为王子压惊,再为贵属包扎一番。”
羊衜却听得明白,心中暗骂杨允。曹苗去蜀邸的事,他已经晓得了,本来就担忧杨允会对吴国倒霉,现在从曹苗口中获得准信,更加笃定。贰内心也明白,吴蜀虽是盟友,实在貌合神离,相互拆台是必定的事。但是凡事不能做得太绝了,背后里做归做,不能给魏国递刀子。杨允这么做,过分度了。
羊衜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脸上却笑得更加光辉。他恭敬的引曹苗入邸,到正堂就坐,又命人带刘辰去清理伤口。两边分宾主落座,说了几句闲话,羊衜便主动解释起来。
羊衜微怔,惊奇地看着曹苗。“辅国将军一向镇守西陵啊。”他想了想,又道:“骠骑将军南下,他有能够会移驻江陵。”
羊衜苦笑。“王子,朝廷发兵渡江,于谁无益,这不是明摆的吗?”
“对对,辟谣的人最可爱了,该杀。”羊衜连声拥戴。
羊衜苦笑着拱手再拜。“王子,看来我们都被人谗谄了。辟谣之人实在高超,一句毫无按照的话,既致王子父子于死地,又陷我江东于战事。一旦开战,不知多少将士、百姓会死于非命。此人用心何其暴虐,的确令人不寒面栗。”
曹苗扬扬眉,笑而不语。
阿谁青衣健奴挺身而出,单腿跪地。“是小人不谨慎,请王子恕罪。”
“罚你自断一臂,向王子告罪。”
“羊君是那里人?是泰山羊氏吗?”
羊衜没有再提这个话题,设席接待曹苗。刘辰的伤口已经清理结束,一脸得色的回到堂上,与阿虎站在一起。曹苗扫了一眼,就看到他的荷包鼓了很多,脸上的高兴更是粉饰不住,应当是收了很多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