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燕歌行卅二[第1页/共4页]

曹丕实在看不下去,又往他怀里塞了个暖炉。

他和任昭容的婚事,是曹操许下的,故而他一向坚称任氏就是他的老婆,曹操对此并不表态,卞夫人纵使心有微词,也无计可施。

他拿下梳子时,放到面前一看,只见有根乌黑发丝缠绕在梳齿之间,如每夜照进他床帐的冷月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曹丕阴霾着一张脸,他昨夜又是一宿浅眠,眼底泛着红丝,微深的眼眶里染着乌青,活像一只厉鬼,重新到脚披发着冷气,非常骇人。

夏侯尚还算刻薄,没有持续往深处说。

所谓宝马香车,美人名剑,恰是曹真这个年纪的男儿所热忱寻求的,他耐烦地同曹丕讲授着这名美人的出身,说她是冀州大族甄氏的女儿,嫁到袁家七年,却一向无所出如此……

没有她在,他连一句旁人必定本身的声音都听不到。

任昭容已然嫁人这个假定,卞夫人提过,他也想到过,只是他不信赖罢了。夏侯尚本来是站在他这边的,可听了他对这番谈吐的不屑与嗤笑以后,夏侯尚也忍不住吞吞吐吐,将当年孙权在许都时,为任昭容打水烧柴,各式殷勤的曾经说了出来。

远处云淡天青,曹真坐在马背上,表情竟与郊游时无异。他行着路,俄然想到一件趣事,兴趣勃勃地同曹丕说了起来:“听闻邺城中驰名倾国倾城的美人,所谓北方有才子……唯有江东国色天香的二乔能与其争锋!而这女子不是别人,恰是袁绍的二儿媳,你说巧不巧?”

“你也晓得是邺城传出来的,”曹丕转转头,目视火线,道:“真正的传言恐怕不及你故意润色过的好听。他们打不过父亲,就只能编一些低俗无聊的流言,诽谤他的名誉,或是他们觉得如许,便能够禁止父亲北征的志愿,笨拙。”

这段光阴里,他不间歇地跟从曹操四周历练,又跟几位将军学习了带兵的本领,前些日子有人保举他入仕,却被曹操劈面驳了归去。

曹真熟稔地找了个地坐下,打趣道:“子桓,你这屋子里真缺个女人。”

他整张脸裹在兔毛里,不断地打着喷嚏,吹得乌黑的毛毛抖了又抖。

“阿嚏――”

反倒是曹操,趁着冀州一片乌烟瘴气、江东仓猝交代中,喘过气来,休整好了军队,也储备好了粮草辎重,决定趁袁氏兄弟疲于交兵时,敏捷反击,完整攻陷冀州等地,将袁绍的残存权势打扫个完整。

曹丕将这只梳子带了归去,压在枕下,但每夜里仍睡不平稳,时而梦见曹昂归天时的景象,时而又梦见曹操目光里的绝望和寒意,另有卞夫人对曹植和顺笑着时的模样,以及任昭容身披嫁衣,不声不响地嫁给了江东的知名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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