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燕歌行五[第2页/共3页]

不止曹丕和任昭容听了一怔,屋内的丁夫人也沉默了一会儿。

任昭容走得近了些,将袖子撩起,暴露腕上那只珠串,暗淡的灯光下,本来莹润剔透的紫色变成了幽深的黑。她坦言道:“先前阿兄送的珠串断了,二公子带我去修的。”

和思念。

听闻曹操正忙着筹办再征张绣,已很少回府。任昭容乃至不肯定丁夫人是何时同他达成了和离的和谈。更或者……丁夫人只是策划了一出离家出走。

任昭容点头。

面前的少年却在此时俄然俯身,用本身的唇舌擭住了她的唇,一声惊呼也将来得及出口。

起码目前为止,世人都是这般想的。

“二公子这是做甚么?”她狠狠剜了他一眼,第一次目露凶光,本就凌厉的端倪变得更加锋利。

殊不知曹卉抛出的下一句话更是令人吃了一惊:“不过我要留在这里,我不会让卞氏代替您的位置。”

曹丕被她捂着嘴不能说话,也不催她挪开,只拿眼风淡淡向下扫了一眼她细致的手。

任昭容摇了点头,一点不甘心也无。

她穿戴一身薄弱的中衣坐在床边,又扫了他一眼,才听他说道:“明日你就要随母亲走了,我想来看看你。”

话音一落,他举起油灯,放在嘴边悄悄一吹,房内再次堕入一片暗中。

她想到阿谁少年刚才莫名其妙的拜别,不知本日是不是同他见的最后一面。就像当初与曹昂仓促一晤,仓促到来不及道别。

曹丕艰巨地动了一下脚步,似是迟疑不前。

到了明日,她就要带着任昭容分开曹府,今晚是她们留在这儿的最后一夜。

但这却给了故意人可乘之机。

她一把拉开床帘,曹丕也正巧在这时转过来看她。

“可我刚才看到了,你和丕儿一块返来的。”丁夫人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话语中埋没的意义再较着不过了。

任昭容与曹丕作为小辈站在内里,却听得好不难堪。

她没追上去,而是抬步走进了厅中。

任昭容竟一时无话可讲。

丁夫人向来雷厉流行,她仅在一日之间就决定好了去留,乃至连行李都不消清算。

少年利落地翻窗而入,站定一会儿,才在黑暗中看清床的位置。一帷床帘悄悄垂着,如若不出不测,他要找的人就躺在内里。

窗棂悄悄响动了一下,任昭容侧躺着入迷,觉得是风吹得窗户动,并没有起家查探。

曹卉不过比任昭容小上一两岁,还不晓得很多事情,而这个年纪也是离不开母亲的。丁夫人拜别后,曹卉恐怕就要沦落到灰女人的地步,和她昔日里的娇纵风格一对比,就晓得有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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