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铁太岁却登到一张桌子上,他揪下天花板上悬着一盏玻璃灯,抡起来向张云杰砸去。只听“哗啦”一声响,有几个没逃下楼的歌女又都惊啼乱叫起来。

台上沉寂了一会儿,那弹弦子的人喝了一口茶,重新把丝弦调了调,这时红帘一启,袅袅娜娜地又走出来一个歌女;长得虽仅中姿,但是端倪间很有些醉人之处。

宇文成都这才晓得,他们都是镖行的人。心中就不由很轻视,暗道:“红蝎子在四周闹的这么凶,客商都不敢往北走,你们这些饭桶镖头大抵连买卖也都不敢做了,以是才跑到这儿来听平话。此时台上阿谁歌女唱完了,下了场,掀帘进背景去了。

宇文成都非常活力,感觉这脸上有刀疤的人的确是用心拆台,他要畴昔把这家伙一拳打倒,掀着他的腿扔下楼去。但这时俄然那三人齐都站起家来,宇文成都也扭头去看,就见由楼梯上来一人。此人年有三十来岁,边幅不俗,穿戴非常豪阔。特别可异之处,就是此人身佩着一口宝剑,令人一看,就晓得是个会技击的人。

店家把宇文成都一推,低声说:“走!走!快分开这儿吧!”

跑堂掩着鼻子跑到一边,顺动手指缝儿往下汪然流血。那袁三爷和姓万的、姓陶的却把铁太岁拦住,都说:“不要急!不要急!”铁太岁却暴跳如雷地说:“他是瞧不起咱,瞧咱弟兄不像人物字号,弄出个甚么冯五爷来压咱!冯五爷是甚么人?袁三爷,兄弟明天替你挣个面子,你看咱进背景把小玲宝给你拉出来!”

这里除宇文成都以外,没有一个外人,或许是起初有别的搭客已被他们撵走或害死了。看他们在此横行无忌,一点也不怕的模样,又可见这镇上就是有几个官人也是势极孤傲,不敢来抄他们。

阿谁瘦脸的人腾出个处所说:“请这边来!”又指着刚才骂宇文成都的那男人,说:“这是我的兄弟,他说话卤莽,对不起!实在出门在外的人,该当相互通融。天又这么晚了,这处所只要一家店,能看你老哥摸着黑儿再往别处去么?请坐!这酒还热,喝一盅!”

这时院中也群情纷繁,那高掌柜却叼着他那杆旱烟袋,点头说:“不可!娘儿们就是祸水!动凶起火多数有为娘儿们。书上说的多少豪杰,是受了娘儿们的害!……这年初儿阴气太盛,红蝎子就够凶的了,他们恰好又弄来个小玲宝,几近烧了半条街!”

姓袁的说:“叫小玲宝出来,陪我们哥儿几个喝会茶。”跑堂却作难的,弯着腰悄声说:“明天福通柜上的冯五爷在这儿啦!小玲宝要来陪你,不陪冯五爷,冯五爷必然不肯意。那孩子年纪小,又是初度到彰德府来,求三爷多包涵一点儿。明天叫她到你的店房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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