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高台之上,李牧甲胄在身,不能全礼,微微躬身,已经被李承乾扶了起来。李承乾借着扶的行动,在李牧耳畔道:“大哥,带我一起去吧。”
“朕晓得你想说甚么。”李世民的目光投向远处,仿佛一个洞悉世事的父老:“你是想说,要不然就服从辅机的建议,班师回朝……朕奉告你,这是下策中的下策!”
“陛下,臣也信赖洛阳侯。”高公公考虑词句,却掷地有声,道;“信赖归信赖,但却不成用来尝试民气啊!李牧何人?其天纵之资,陛下心中稀有。如果陛下罢休让其发挥,他或可、不,老奴信赖,他必然能缔造古迹。但以后呢?陛下,人的野心,是跟着环境和情势窜改的。如果李牧击败了西突厥,他的声望将能够超越陛下!陛下翻翻史乘,功高盖主者,不造反的少!他们能够不想造反,但是他们怕君主猜忌,为了自保,他们也不得不那么做!”
李世民笑了笑,道:“朕若另有人选呢?”
李承乾躲开李牧的手,放声道:“孤奉陛下之命,本应戍守京畿。但,想到父皇为了江山社稷,御驾亲征,孤乃大唐太子,国之储君,怎能畏畏缩缩,躲在人后?故,孤决计命魏王监国摄政,孤要亲身率领雄师,与西突厥决斗与塞北。”
“现在唯有希冀李孝恭和李牧,能扛得住西突厥了。”
入夜,月朗星稀,却也有一丝寒意。高公公给李世民拿来了一件披风,为李世民披了。李世民看了他一眼,道:“朕用不着这个,朕还没老。”
这是便见李承乾呈现在承天门下,登上了点将台。
“陛下龙体要紧。”高公公帮李世民系好,冷静退到了一边。李世民抬头看着苍穹,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跟高公公说:“实在朕内心明白,朕得国不正。以是朕想干一件远迈前人的事情,证明朕值得这个位子。朕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在做这件事之前,朕计算好了。快则一年,慢则两年。这一仗必定能打完,并且绝对能打赢。”
“不成忍!不成忍!”众将士血脉贲张、高喝起来。
高公公张了张口,道:“老奴明白了。”
“陛下说的是李牧!”高公公更急,道:“陛下,您千万不成做此想啊!”
“你别瞎扯……”
东宫的几个属官最早反应过来,一个个哭天抢地,于志宁更是扑到点将台上,抱住李承乾的腿,撕心裂肺道:“太子不成鲁莽,肆意乱来!陛下命你监国,这边便是圣旨啊。你怎可擅自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