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多少人？”郑智已然换了一个话题。
“死了多少？”郑智又迈步往前。
赵缨络，在一旁席地而坐，双眼板滞，泪流不止。
郑智已然走出了绛霄楼，身后三个眼神跟着郑智走出大门，看着郑智消逝在黑暗里。
一夜未眠的郑智，擦了一把脸，打马直奔虎帐。
烛火在轻风中悄悄摇摆，让人的影子也跟着摆布扭捏。
两人到得中院大厅，郑智落座，也表示种师中落座。
种师中焦心非常，郑智闻言倒是并不答话，只是看了看种师中，迈步往麒麟兽的方向走去。
摆布亲兵闻言，转头飞奔往城头而去，军令便是军令，杀，不管杀谁，这些军汉大抵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赵佶微微看了一眼郑智，埋头还是抽泣，抽泣得连连点头。
说完郑智快步而走，种师中直感受一身的力量都被抽暇了普通。
这边城头上的弓弩还是在不竭攒射，羽箭飞奔而去，轻松破开衣衫，穿透皮肉，溅起血花。
面对真正的强大，郑智能够心生怜悯，比如宫闱当中的那些侍女之类。但是面对仇敌，郑智向来都是戾气纵横，现在郑智心中的戾气，更加的浓烈。这也跟郑智这几年的经历有干系。这些文人士子，已然就是郑智的仇敌。
斯夜，血腥！
郑智终究从皇城以内返来了。
十几个令兵飞奔而去，半晌以后，这场血腥终究止住了。
只见赵佶握住刀柄，把刀鞘拉开一尺，看了看这柄寒光森冷的刀刃，合上长刀以后，紧紧握住刀柄，不言不语。
种师中分歧普通人，也有一膀子不凡的力量，郑智用力去扶，却硬是没有把种师中扶起来。
种师中急追两步，到得郑智面前，便也挡住了郑智的来路。倒是不想种师中竟然屈膝跪了下来，口中急道：“殿下，搏斗几千士子，将来史乘当中，必定被先人诟病千年啊。。。如秦之焚书坑儒，遗臭万年矣。。。”
“劳烦璎珞去取琵琶来，奏一曲杀伐与陛下听听。”郑智轻声说道，话语和顺了很多。
此时已然听得墙头之上军将的呼喊之声，更听得弓弦绷紧的嗡嗡声。
俄然种师中直感受本身又被人架了起来，睁眼一看，便是方才已经走出去十几步的郑智，郑智架起瘫软的种师中，开口说道：“相公，随某上城头去看看吧。。。”
种师中与鲁达，倒是绝配，一个杀伐判定，一个又能真正定夺。比之鲁达与朱武的共同天然好上了无数倍。
便看郑智解下了腰间的长刀，双手呈上，开口说道：“陛下，这把长刀，固然只是军中制式长刀，倒是也随某饮过无数胡虏之血，本日献给陛下，愿陛下练刀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