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 五十一・拂晓[第1页/共5页]

谢灵均抬眼看了师兄一眼,从桌子另一边绕开,走到床前,问道:“甚么时候走?”

谢灵均不肯干坐着枯等,更怕见到一个浑身是伤的阮寄真。以是想尽了体例,只为了不给师兄添乱。

谢灵均说:“你到现在,都不晓得我为甚么要跟着你……”

谢灵均还挂念着早上阿谁因为鱼汤病发的病人,便与一个大夫非常详细地讲了他接下来能够会有的病症。一通药理,说得那老大夫心折口服,恨不得把人留下来再切磋个三天三夜。

话音未落,谢灵均就咬到舌头了。

原地迟疑了一番,只好拿动手里仿若千斤重的药方,无可何如地退了出去。

他喘了一口,把学了无数次都没学胜利的憋泪本领给阐扬到极致,撑着一点压抑的哭腔说道:“疼啊,还不准我哭一下?”

阮寄真当然不会说不准的,只不过见谢灵均好似真咬疼了,便倒了杯白水过来让他漱口,就怕把舌头咬破了。谢灵均在他倒水的工夫已经把情感收拢住了,恹恹地回绝了。然后端起碗筷,把剩下的饭食悉数都咽了下去。

“要走了么?”

“你这说的是多么话?”卞道兴飞起两道眉毛,“若无你们师兄弟,我青州城此时还不晓得是个甚么模样呢。本想着等瘟疫褪去,设席好好谢过二位,现在想来竟是不能了。”

卞道兴偶然晓得阮寄真与血滴子的恩仇,他秉承甚么都不晓得就能活得比较悠长的原则,对江湖上的事向来都不感兴趣。但见这两个少年又是为青州百姓除贼,又是治病的,如果未几做体贴一下,还真就有点过意不去。

赶了一夜的路,再好的奔马也是怠倦。眼看天亮期近,四周亮光也起来了,二人决定上马歇息一阵。阮寄真望着前面模糊可见的炊烟,终究把憋了一早晨的筹算奉告了谢灵均。

这一瞬,阮寄真清楚看到了师弟眼里的水光,折射着他眼底的委曲,抽得阮寄至心尖一阵一阵的疼。末端,只能收回击,特别无法地叹:“如何又哭了呢?”

一时锋利的疼痛难当,他捂着腮帮子,又委曲又难过。阮寄真已经放下筷子,伸手去碰师弟的脸,想看看他伤的如何。成果被谢灵均一巴掌挥开了,转过脸去,给师兄一个肝火冲天的后脑勺。

但是,提到这个阮寄真倒对师弟有些惭愧。未曾见到青州瘟疫全退,却因本身之故要早早分开,想来谢灵均心中并不高兴。又想到方才匆慌逃离,惭愧之余还添了几分怯意。思来想去,竟不知如何面对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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