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花娘子眼疾手快拽住了他,孙介也醒了几分神,他借力蹬了一脚,稳住身形,又将被他拽倒的扶花娘子揽入怀中。

孙介哑然点头,他也真是魔怔了,见着扶花娘子,不由得脱口而出,“不是老迈找你,是我。”

美人蹙眉,对这类见异思迁的男人,她一贯没甚么好神采,“登徒子,我救了你,你却想轻浮于我?”

孙介不敢看她,眼神盯着圆月,垂垂涣散,声音呢喃,若不是坐得近,定然听不清的。

晚风异化着花满楼奇特的熏香拂面而过,吹动了扶花娘子肩背上的青丝,孙介低头瞧见她耳后,一抹新月胎记与月色交相辉映,他愣神看着,伸手要去触碰,却被扶花娘子避开了。

她不想再跟如许一根筋的男人再多说甚么了。

清冷、冷酷。

她渐渐的也明白过来——她再也逃不出这虎口了。

他第一次见到邻居家的李李女人,彼时她穿戴一条鹅黄连襟长裙,撑着把油纸伞从他身侧路过,劈面的风吹动了她的发丝,暴露了她耳后的新月形状,与扶花娘子的,如出一辙。

她也学着孙介的行动,倚靠着屋脊,公然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到圆月,月光昏黄地洒下来,像在他们周身镀上一抹银光。

他去追那酒坛,脚底踩上湿滑的酒迹,一米九的高个眼瞧着就要从屋顶滚下去。

书院大门吊颈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刻着“姜氏学馆”四个大字,字体遒劲有力,尽显学府的持重与严肃,这是姜祇请舟骨先生落笔,请刘木工亲身雕镂而成。

孙介猛饮一口烈酒,刺激的气味贯穿他的肺腑,也呛得他眼底泛出泪花,他晓得本身言行无状,扰乱了扶花娘子,他归去后自会向姜祇告罪。

“你说,这里的女子都过着如何的日子?”青楼二字,孙介对着她吐不出口,扶花了然。

还未等扶花娘子缓过来,孙介一言不发,拉着扶花娘子飞身上了楼台的屋檐上,惊得她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衿。

扶花娘子不知为何,被戳中了心底的柔嫩,她叹了口气,暗想:都是为姜祇办事,她就当照顾同僚了。

“娘子,你、你贵姓?”孙介追了两步,面前袅袅的身影不再转头,细致的嗓音顺着风的轨迹送来。

“扶花娘子,不若坐下与我闲谈半晌?”他臂膀撑在屋脊上,眼中似有银河闪动。

姜祇并不知她的部下去招惹她新招的小火伴了,要晓得,不得敲爆他的狗头。

扶花娘子捂着怦怦跳的心,轻哼一声,甩着帕子转成分开。

孙介痴迷地看着,脑中糊作一团,不由喃喃道:“李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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