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女人的体例啊。除了揍人以外的体例。我等着呢。”
他一番正理说得那公子嗤笑连连,挑了挑眉头却也不承认他这段废话甚有事理,“你这话说得标致,我喜好。好!我们就跟他比财势,走!”
“咕噜噜……”一团肉球滚到他脚边。
不怒自威的眼神让朱八福难堪地咽下一口唾沫,这才想起方才在门口碰上这公子的景象,他说……柳蓉蓉是他的女人,他的相好……那么,现下在柳蓉蓉房间里,被她搂住的男人是…………
“破镜重圆人在否,章台折尽青青……”
“……”
“…是不能为我写,还是不能写柳。蓉。蓉三个字?”
那家伙看起来荏弱怯懦,欺软怕硬,没心没肺得像个地痞小地痞,疯疯颠癫,冒莽撞失,满嘴胡言乱语竟说要送情信给他,但谁也不晓得,那一顷刻,他瞥见那些不成诗文的字眼,冲口念出尽是脏话句子的一顷刻,他的表情有多放心放纵泄愤畅怀。
柳字未书,词句未完,软贴的宣纸被纤长嫩白的手指从案台上捏起,丝裙垂地,跟着少女生莲的步子摆出引诱的弧度。
舞榭歌台美人席,琴音吟语浓春意。
柳字是她的姓,她要他替她写完。他的字好,好到全都城的读书人争相相仿,他的字妙,妙到戋戋一字也有人捧金追捧保藏。她却要他在她的内室内,为她誊写淫词浪语。
“你不会回绝我,你办不到,这不会是最后一次。”她微点胭脂的唇在他黑瞳里开开合合。
“唉?!”他……他如何会晓得,他又没有跟男人抢过女人,但是迫在眉睫,他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公,公子,你财局势大吗?比如有甚么亲戚亲爹在朝廷里干活做事的?”
长指勾起熏香薄纱,放到鼻边悄悄一嗅,那公子抬眉斜视楼台上烛火摇摆的雅楼阁间,回眸朝他邪气地一笑,“猪小子,你想见的女人就在那边呢。”
“猪小子,你晓得男人要抢女人该如何办吗?”他眯紧了眼眸,阴测测地低声问身后的小弟,袖口里的拳头死死地一握,骨骼收回清脆的“咯哒”声。
“我不是用心的,我……没体例回绝他,不想被他讨厌,也不能被他忽视……因为我……”
“我需求有愧?”他揪紧了她的一簇发,颤颤地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