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闭上眼睛，好好平复了一下表情，道：“若以上这些都是究竟，那这高求实在乃……多智近妖，的确不能持续让他留在辽东了。起码在我心学一脉不能掌控朝廷大局的环境下，是断断不能再让他留在辽东了。”
至于其他方面，那就更多了。比如十几年前没有鼎新驿站体系，各地驿站大小题目朝廷都能够不闻不问，而眼下的驿站则要面对朝廷、处所每年的不按期梭巡；
申时行错愕道：“有这么严峻？高求真此次也就……”
“元辅与诸先生迩来辛苦，朕实知之。昔朕冲年时，高先生曾言：国之所宝，在于贤臣，而不在珠玉也。今既国事日繁，众先生累牍，朕心不安，当允所请。元辅可举堪任者来看。”
只不过，如果此次远征军的主力是这两支戒备军，那这两支“私军”的战役力就未免太强了些——两路雄师加起来也就不到四万人，竟然安定三个国度？就算这些南蛮小国不值一提，但四万定三国，这也还是太惊人了些。
也不等申时行答复，他长长叹了口气：“是我等粗心了啊！当初高新郑那般正视他这个侄儿，我还觉得他只是为了高家的悠长繁华考虑，现在才晓得……恐怕他当时便已确信，实学一门可否反居我心学之上，不在郭朴，不在张四维——全看此子！”
详细有哪些事呢，张四维也给出了一些例子。
到时候皇上的心机必定全被此次作战所吸引，以期建立二祖列宗以来最光辉的功业，哪另有兴趣管他们心学派是死是活？
余有丁点头打断道：“也就搞了个滇战宝钞、送了两万兵渡海？你错了，汝默，他做的事多着呢。”
而高务实在安南，却以都统使司的名义把握着两支雄师，按照刘守有的估计，这两支雄师加起来起码得有七八万之众，是以我以为此次黄芷汀远征缅甸，其麾下主力恐怕是高务实的私军！”
内阁的疏文一边呈给天子，一边下发通政司存档，但通政司这处所一向是各方争夺的核心之一，这类公开的疏文一到通政司，实在也就相称于全部京师宦海都晓得了。
申时行故意叫他，想了想却又不敢，只好循分等候。
余有丁艰巨地暴露了一丝安抚的笑，音若蚊吟隧道：“汝默勿急，我还挺得住……出甚么乱子了？”
申时行一时语塞。
刘守有当初调查的那些东西，申时行也是看过的，但以京华代为把握安南这件事，天子本身就知情，拿这个说事并偶然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