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本日有首要的客人,行船定要多加谨慎。”
佐竹义宣和本多正信一起呈现在船埠,三成举头挺胸走下船来。
佐渡把三成带到一间客房——这客房还是太阁所建——以后,一本端庄道:“这真是飞来横祸。看来还是先措置加藤等人的控告为好。”
“三成已经想好,我的领地就在近江,是以我要设法归去。当然,在赶回近江途中,趁便去伏见也不难……”
不过,刚才这些这究竟是家康的设法,还是佐渡守本身的主张呢?三成大惑不解。他想通过佐渡的反应,大抵察知家康的心机。
“毛利大人也已知会了,只是尚未赶到。看来,事情果然如小西大人所言啊。”秀家让闲杂人退了下去,才叹了口气道。
“不冷。只是风有些热,出了一身汗。”
船分开河岸,耳边传来船桨悄悄划水的声音。三成浑身生硬:他平生历险,却从未如此惶恐。阿谁他最为悔恨之人,身材肥硕、满身披发着鲵鱼气味……现在本身竟要靠此人的庇护。
“只要治部大人不在大坂,此乱就会临时停歇。然后,再由上杉大人、宇喜多大人、毛利大人共同出面,请左府调停,如此一来……”
三成未曾答复,只以沉默应对。
“这倒也不失为对策。”景胜插嘴道。
“本末倒置?”
实在,佐竹义宣也痛恨家康,因为他和家康的领地相邻。这一点跟肥后的加藤与小西的反面非常类似。邻居强大,不管如何都对本身倒霉。但这不满一旦表示得太露骨,反而会惊醒熟睡的狮子,终致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是以,义宣与三成的友情天然也有限度。
控告?三成一愣,看来,事情似已被发觉了,但究竟是谁告的密呢?他不由问道:“大人方才说左府正在会客,不知是哪位高朋?”
“治部大人,我还是感觉,我们最好不要主动惹怒左府,特别是现在,实在无此需求啊。”
三成默不作声。
“您这类说法让三成深感遗憾。”三成俄然慷慨激昂起来,挺直胸膛道:“如果杀人如麻的乱世,自是另当别论,可现在天下一统,我凭何要惊骇那些目没法纪、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之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