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平倭(十)京师插曲[第4页/共6页]

以后申时行以内阁名义上疏为赵南星摆脱,但实际上是给赵南星坐实“是己非人,顿挫过分”的劣评。

朱翊钧看罢冷哼道:“朕早说陈于陛此举不过是为人打保护,现在看来公然如此!”

蹇达这番话用心没理睬“严饬李如松”的说法,吴兑在一边天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再加上他也反对迟延战事,因而一边策画军需,一边道:“此前我曾听户部核算及火线回报,雄师口粮每人每日便是一升五合,战马每匹每日需料豆三升,也便是说雄师一日耗粮便将近八百石,马匹一日用豆量则近九百石。

本来吏部与督察院会同考查是为相互监督,现在却同心合力,不免不令人起疑结党营私,只是沈总宪此番如此共同吏部却有些奇特,不知是不是承认了前些年冷淡务实是其行差步错……且再看看,这几天就等着吧,这些奏疏每天都得来。”张诚领命。

这些人实在分属分歧派系,但此次恰好都出来为赵南星讨情,明显说法各不不异,也都各有分歧的意指。

王锡爵答道:“元辅勿忧,这也是迫不得已之事,我虽一向反对堵塞言路,不过期至本日倒也感觉言路不能过于猖獗。欲责备国大治,除君臣同心以外更需令行制止,朝野分歧。”

此次京察实在也有大事产生,不过胪陈过于庞大,简而言之就是赵南星等“品德实学”后起之秀见心学派“日渐式微”而起了“彼可取而代之”之心,对申时行、王锡爵等人的一些弟子故吏动手痛击,成果引发了心学派的激烈反弹——我斗不过实学派也就罢了,你们这些小辈也敢太岁头上动土?

申时行道:“老夫与皇上君臣相知,岂是陈于陛、沈鲤、赵南星、顾宪成等人可比?不过此事倒并非我手腕如何高超,而是皇上情意如此,聪明人本就不会参与——你看高南宁便一言未发。不说这些了,快去备车,我需入阁议事。”管事受命,出门备车,送申时行往东华门而去。

眼下各处粮船、粮车正逐批运往朝鲜,朝鲜本地也在极力筹措,但因为此时天寒地冻,仍难齐雄师每日所需,故战事若迟延日久,恐怕于我倒霉。”

至于其在我军当中,就更要一视同仁,千万不成霸凌南军,形成军心扯破,不能同仇敌忾,以免为倭寇所乘,为藩邦所笑。”

蹇达这位原蓟辽总督、新任兵部侍郎相对中立,闻言说道:“军中争功内斗为兵家大忌,所幸有宋应昌在,必能稳定军心,而后兵事运营才有可为。兵部也将催促宋应昌尽快平复此事,以免倭寇发觉趁机来攻。眼下雄师粮草每日耗损极多,岂能因内哄而被迫迟延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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