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要有耐烦嘛。”申时行叹了口气：“以往总想着毕其功于一役，现在看来……难。既然难，也只好从长远上想体例，一点一点磨掉实学派在皇上心目中能战敢为的印象方是正理。”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之前是大师都能从中赢利，你半年我八斤，分赃比较均衡，那当然不能随便粉碎端方。但现在局面变了，眼看着再让高务实如此生长下去，恐怕要不了几日就是海贸联盟吃肉而其他人顶多能有口汤喝，乃至目光再看长远一点就会发明，搞不好这口汤都会被端走。
大明内部，高务实最有机遇引发皇上的狐疑的点之前很多，厥后他主动放弃了对东厂和锦衣卫的直接影响，直接就去掉了此中大半。眼下另有机遇让皇上以为是威胁的，恐怕只要两个方面：一是其在边军中的声望和目前正具有的批示权，二是他和靖难系勋贵个人的强势联盟。
此前我等对于高求真的一应办法都未曾取很多少停顿，现在他又立下如此大功，对我心学一脉的威胁无以复加，后起之秀们按捺不住也是道理当中。我等也须给他们一个宣泄的口儿，不然高求真还没有脱手，我们内部说不定就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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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让他们上疏骂一骂又有甚么大不了？眼下朝廷本就是多事之秋，伐元之事固然结束，漕军暴动估摸着也没有多少后劲余力，但播州之乱却不是那么轻易摆平的。在这般时候，皇上想必不会如何存眷这些声音……”
这么说来，边军这张牌看来是不好打了，那就只好从勋贵方面动手。
心学派摆了然是联络不上李如松的，报酬制造一场大败已经全无能够，现在只能遵循伐元之战获得大胜来算。不过也有人不对劲，特别是一些心学派中的年青官员就发起，不管高务实此番回京有何企图，给他一顶弃军而走的帽子都很合适。
“小瞧好啊。”申时行看来却浑不在乎，浅笑道：“元驭兄，若高求真始终如此谨慎，以他的聪明甚么时候才气暴露‘大马脚’来？我看悬得很，倒不如就这般将计就计，让他逐步自大起来，将来才好办呢。”
按照目前的谍报来看，起码四天前他就已经到达了亦集乃，也就是甘肃甘州北部约六七百里的处所，在后代大抵是内蒙古额济纳旗四周。今后处西去到哈密城也不过一千两百里了，如果说进入东察合台汗国的边疆则更短，只要八九百里。总而言之就是跑到了后代内蒙古西部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