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骐心中一突,强自平静道:“正六品主事,在京中一抓一大把,不也是小卒么?”
秦淮河上一片混乱,火光冲天,舒庆平怔怔地看着几近被烧光的数百艘漕船,想着接下来能够面对的奖惩,不由得万念俱灰。
但是,倭寇终究还是冲了出去,税警总团的三艘船明显非常恼火,尽能够快地完成转向调头,又跟着追了走。
王士骐和舒庆平相视而坐,桌上只要茶,没有酒。
但舒庆平仍然不肯放弃,回过神来的他赶紧批示着有些木然的漕军将士,命他们极力抢救漕船和物质。但是就在现在,他发明四周的环境有些不对,不远处的其他几支漕军正在集结,仿佛……是有人在向他们下达号令吗?
“运河日趋拥堵,是以漕船北上,按例分批而行,凡是不会挤到一块儿。然据舒某察看,本日南都城中有漕船不下五百艘,漕军起码大小七支,虽不清楚都有多少人,想必起码在一万以上。”
舒庆平走过来,仿佛俄然落空了对文官的畏敬,伸手拍了拍王士骐的肩膀,说道:“镇海卫的一名把总,阿谁叫蔡嘉成的,迩来的表示不太对劲,王主事晓得么?”
王士骐一脸惊诧的神采,不晓得舒庆平为甚么会俄然说出这番话。他看着舒庆平脸上刀疤,平白无端之下竟然心生一丝寒意。
统统都完了!
不客气的说,现在他这支漕军——不对,另有同时停靠在此的别的几支漕军,都已经到了当掉底裤都赔不起丧失的境地。发配九边乃至杀头抄家,看起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再者说,舒千戎你眼下之忧愁,与王某家世也并无半分干系。何况此次南下督运漕船之事者远非王某一人,足可见是朝廷的手笔。既如此,你我在此忧愁也好,思疑也罢,到底都是无用,费那心机何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还不如不问、不说、不做。”
舒庆平安静的面色之下仿佛埋没着甚么,他一边向王士骐边斟茶,一边问道:“上百艘漕船几万人停在港口,只要百户以上官员能登岸歇息,其他官兵必须守船执夜……王主事可知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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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务实建立税警总队的目标与三百年后“税警总团”的那位宋老板分歧,他不必将税警总队当作本身在政治上的军事本钱,税警总队的任务就是简朴的缉私,庇护征税罢了。
舒庆平内心一紧,他回身拿起佩刀,朝王士骐看了一眼。王士骐也站起来,一脸惶恐失措的模样,喃喃道:“如何还会有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