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廷槚?中书舍人?”朱翊钧思考着问道:“这名字朕有些印象,但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了……此人是谁家恩荫的?”
朱翊钧讽刺了一波以后,稍稍一顿,又问:“朕记得高先生仙逝以后,郭先生为了表示爱才之意,也为了表示高先生和他不计旧怨,起复王世贞这厮为应天府尹,但他却果断不从,反而上疏要求致仕,厥后迟迟不肯到差,没多久便去拜师求仙了……现在王士骐春闱得胜却不归去为父尽孝,莫非他病好了?”
感激书友“soviet2003”的月票支撑,感谢!
“皇爷恕罪,这群人身份特别,东厂番子也不好随便靠近窥视,是以目前还不能完整查明其身份与京中干系……”
“皇爷过虑了。”陈矩点头道:“起首来讲,高中丞本是通情达理之人,皇爷这边的碍难之处,奴婢觉得高中丞必能谅解。其次呢,这几条小蛇本来也就不是甚么主谋,我们就算不把事情搞得太庞大,不抓得太深,但眼下也不是没有人能承担这件事。”
但陈矩也没法说甚么,只能安抚道:“皇爷方才也说过了,高中丞办事向来妥当,想必是必然能把这件事美满处理的,皇爷尽管放心便是。”
上面的话,朱翊钧没说,但陈矩当然能够了解。
这类谨慎,本就是朱翊钧特别赏识陈矩的处所,只不过眼下的题目就不好处理了,是以朱翊钧固然点了点头,但一时半会愣是没能说出甚么来。
本来天子对这个mm就心存惭愧,谁晓得这件事既然要“引蛇出洞”,算来算去就还是免不了要再操纵她一次,这类惭愧就更加深了。如果是以搞得兄妹失和,贰内心天然会更加不好受。
朱翊钧再次一愣,皱眉道:“这是为何?没有其他官员同业吗?这些士子凑个甚么热烈?”
朱翊钧想来想去,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临时先考虑撤职候勘或者当场夺职,详细的环境,还是视白玉楼那边的成果再定。”
朱翊钧再次看了看沙漏,问道:“刘守有就是走得再慢,这会儿也该到白玉楼了吧?你们派出去策应尧媖的人靠得住么?不会出甚么岔子吧?”
“皇爷,狠就狠在是一群白身呀。”陈矩道:“高中丞乃是我朝独一的六首状元,文名鼎盛,享誉士林。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没法回绝一群士子向他提出游园的要求,不然动静传出,必为士林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