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女真人的东珠还真！”李成梁咬牙切齿隧道：“图们、炒花两个废料，中了高务……兵宪的计，在大辽河上被京华的船队来了个半渡而击，光在河里就死了好几千！更见鬼的是，这两个废料竟然还被大辽河给隔开了，图们在北岸没过河，炒花倒是带了七八千兵马过河……”
“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见利起意，自作聪明要去追杀炒花残部，成果被速把亥的孙儿，一个叫……叫甚么宰赛的小台吉给反过来一顿胖揍，丧失了一千余骑！最可爱的是，他丧失的这一千余骑，此中倒有八百多人，都是本帅留给他镇守辽阳的本钱！”
祖承训和李如柏同时瞪大眼睛，齐声说不。
李如柏还真没听细心，被骂得当即一缩脖子，不敢再多话。
李成梁的亲信很多，部将更多，常日里大营主帐当中真叫一个英才济济、人满为患，但本日的李成梁表情极差，直接把一群将领全都赶了出去，只让李如柏和祖承训两人入内。
过了一会儿，见李家父子都没说话，祖承训才终究忍不住问道：“那……大帅，事已至此，现在我们如何办？古勒寨这边……”
祖承训公然有些惊奇：“张万邦？张秉忠的儿子？阿谁东昌堡备御？戋戋一个备御罢了……”
但祖承训仿佛也有些不敢置信，游移道：“炒花这厮固然笨是笨点，但他也算交战丰年的人了，又带着七八千马队，如何会被活捉？辽南我们还不晓得么，有几个能打的兵啊？就算马栋、麻承恩带来了一部分马家军和麻家军，但顶破天也就两千人吧，这是如何打赢炒花的？”
李如柏听到这里，松了口气，插嘴道：“那还好，七八千鞑子，辽南必定吃不下。”
“这不成能！”
妙啊！这可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镇守辽阳副总兵的大帽，就这么飘啊飘啊，飘到本身头上来了！
祖承训这下子放下心来了，看模样秦得倚此次是真的栽了，并且栽得极惨，恐怕是完整落空李成梁的信赖了。
这话听起来是感慨，实在是伤口撒盐，为的就是坐实秦得倚“失策”，可惜李成梁大怒之下并没有重视到，反而嘲笑道：“幸亏他此前派人送来的公文，本帅一向都以战况告急为由压着没回，要不然此次连本帅都脱不了干系！哼，自作孽不成活！”
李如柏和祖承训还不晓得出了甚么事，只是见李成梁面色乌青，两人都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模样，战战兢兢站在一边等李成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