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也都一副面有疑色的模样，明显这句话也问出了他们心中所想。
那意义就是，我投降归投降，藩臣还是要当的，不然没得谈。
实在已经无需阮有僚担忧了，因为广西土司们已经个个暴跳如雷，纷繁请战了，说的话那真是一个比一个狠，大有把郑松当作杀父仇敌对待的趋势——没体例啊，如果高务实死了，他之前承诺的事情怕不是全要告吹，这仇之大，比杀父之仇还要不共戴天啊！
阮有僚目瞪口呆，心中一片冰冷，暗道：莫非右相真是这个筹算？完了完了，这高按台不但法眼如炬，并且心细如发，在如许的环境下还没有涓滴对劲失色，一下子就发明了右相的打算……眼下却该如何是好？
即便不能反败为胜，起码，也要让来犯之敌支出的代价更大一些。
并且是比当年莫登庸还要诚心一百倍的投降——莫登庸投降归投降，当时他的降表固然也说得低三下四，但好歹留了一句话：“请奉正朔，永为藩臣”。
后黎朝使臣退走以后，高务实麾下的将领——不管是广西土司还是莫朝降臣，一个个都是喜笑容开。
高按台从谏如流，当即表示雄师仍然遵循原定打算行事，不过嘛……
这不是废话么，降表里写得清清楚楚了，“囚首徒跣于英都城北，奉献黎逆于按台驾前”，意义就是按台一到英都，他就出城到北门投降，并且不但是他投降，他还会把黎逆献出来。
他先是把参与行刺高务实的两名主事之人悄悄杀了，砍下首级，派人送去给高务实，趁便呈上本身的悔罪书和降表，宣称本身当时猪油蒙了心，派人去广西挑动大明和莫朝之间的干系，让莫朝没法尽力南下，但的确没有让这些蠢货干出那样的“人神共愤之举”。
使者是后黎朝的一名大臣，传闻还是一名博学儒者，但高务实对其没有兴趣，只是公事公办地欢迎了一番，遵循古往今来的常例问了一些废话，就将其打发下去歇息了。
高务实现在不但是广西巡按，在阮秉廉的背书之下，他还是代表大明士林的“天朝大儒”，这个身份对于稳定安南高层好处很大，但也会导致一些限定，比方眼下，他就必须得遵循端方礼节来访问郑松的请降使者。
谁晓得高务实冷然一笑，问道：“投降？投降这类事，在那里不可，非要在英都城下？还非要本按亲身去了，他才肯降？”
这，就是郑松现在想做的和正在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