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四维这下子真是惊奇了，坐直身子问道：“从神机营右副将升任九边之一的实权总兵，这还是压抑？”
“皇上？”张四维想了想，渐渐摇起了头，道：“皇上对李家好得很，明天已经确认，要让李如松去做山西总兵了……父子总兵，这圣眷可不赖。”
但明显张四维对麻家兄弟并不如高务实对他们那么在乎，只是随便一笑，便道：“维桢，你刚才这话倒是提示了我，你说……圣上让李如松去做山西总兵，是不是也算安抚李成梁？我是说，务实去了辽东，李如松就去山西。”
许国笑了笑，道：“无妨，元辅手里不也有一对兄弟总兵？麻家兄弟固然论名誉不及李成梁，但他二人都在盛年，这一点却比李家更占上风。”
现在西怀东制已经获得了能够说是“最好”的阶段性服从——西怀已经完整搞定，朝廷的目光已经聚焦于东制，这个时候派务实去辽东，本来就是为了确保东制下一步能够更加顺利，可他为何反而跟李成梁闹开了？
张四维和许国高居阁老，谁不晓得现在的京营烂到甚么程度？李如松前次去打漠南大战，他带的是神机营的兵吗？
按照几位阁老的经历，高务实仿佛并不是一个很铁腕的人物，他在推动一些他想做的事情之时，多数时候都会采取两套体例：以势逼人、以利诱人，当然更多时候是双管齐下，总之很少会直截了当来硬的。
漠南大战也是如此，先是稳住把汉那吉和钟金哈屯两大盟友，然后压服了在土默特军中声望最著的脱脱恰台吉，一举重创辛爱，然后再加上他本技艺头的力量，四方合力战图们。
打安南之前，他先是集结水陆精锐，一战而夺升龙，造足了势以后，立即威胁利诱，拉拢住了莫氏，把莫氏也当作本身气力的一部分，这才策动剿除郑氏的一战。
就算务实新官上任，要烧那三把火，可他只是辽南兵备，跟李成梁能有多少冲突？李成梁这个辽东总兵官的首要活动地区是辽河以西地区啊，连辽河以东都去得未几，何况辽南？
张四维拿到奏疏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里头是不是有甚么曲解？
“那皇上的意义？”张四维问道。
由此可见，他更风俗于层层推动、步步为营，而不是倾力一战、直捣黄龙。
许国稍稍有些不测，想了想，点头道：“不像，李如松或许将来也会是一员干将，但他在皇上眼里，不管如何都是不成能与求本相提并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