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务实制义(下)[第2页/共3页]

高务实起家朝高拱微微鞠躬:“侄儿谨遵三伯叮咛,明日便去宫中乞假。”

高拱看到这一段,面前一亮,赞道:“好!气势舒达,意无余蕴,如同久寒以后痛饮一壶温酒,通体泰然也!”

他身后的高拱看了这句,不由感到更深,面上的笑容也垂垂隐去,暗道:是啊,太岳,当年我与你不也是这般,一起‘仰参天时,俯察人事,而中度吾身’?只是现在你我都当大“用”,也各施其“行”,本觉得是云开月明之局,谁料艳阳之下,却总有浮云蔽日,这究竟是谁的错呢?

这两段乃是中二比,是非常首要的阐述全文中间思惟之地点,锁上关下,轻紧松灵,向背开合,不过凡是来讲仍不宜尽用实笔写实,是以高务实这两段固然在说理,却用心留有言之未尽之意。

此时高务实思路已顺,文章已展,毫不踌躇持续往下写道:

“汲于行者蹶,需于行者滞。有如不必于行,而用之则行者乎,此其人非复功名中人也。一于藏者缓,果于藏者殆。有如不必于藏,而舍之则藏者乎,此其人非复泉石间人也。”

惟我与尔参神明之变,而适应无方,故虽积乎品德之厚,而总不争乎气数之先。此时我不执其为我,尔亦不执其为尔也,行藏又何事焉,我两人长留此不成知者予造物已矣。”

不但高拱,张居正行文也是如此,东野先生行文一样如此。

“则尝试拟而求之,意必诗书以内有其人焉,爰是流连以志之,然吾学之谓何?而此诣竟遥遥终古,则长自大矣。窃念自穷理观化以来,屡以身涉用舍之交,而充然不足以自处者,此际亦差堪慰耳。

则又尝身为试之,今者辙环之际有微擅焉,乃日周旋而忽之,然与人同窗之谓何?而此意竟寂寂人间,亦用自叹矣。而独是晤对忘言之顷,曾不与我质行藏之疑,而渊然此中之相发者,此际亦足共慰耳。”

高务实微微一笑,写下最后一句,也就是束股:“有是夫,惟我与尔也夫,而斯时之回,亦怡然得沉默解也。”

若说感化,则是使全篇仍为八股,因为也有省去这一部分小比,而是全篇文章为六股的。

高务实以上所写这些,在他看来,格式最高的还是破题二句,厥后的部分,并非以字句精彩见长,但是好就幸亏四平八稳,堂堂正正。

高拱虽不以时文见称于世,但他堂堂当今实学之宗师,昔年也是二甲前茅的时文根柢,更兼耐久担负学官、出监考评,对于批评时文制义天然有其独占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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