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务实耸耸肩，道：“这两项可有实锤……哦，我是说可曾查有实据？”
以是高务实非常必定地点了点头，没有一丝一毫开打趣的意义。
高务实看在眼里，又加了一码：“再说，他光囤火器也没用啊，没有火药，这火器不就是根烧火棍？但是，他造火器我们能够不好预算，但他买进了多少火药，这东西锦衣卫和东厂如果还查不出来，这俩衙门干脆撤消算了，还留着吃甚么闲饭！”
他说到这里，稍稍一顿，又弥补道：“更何况，这火器的代价又岂是平常刀剑可比？他悄悄私囤？他又多少本钱能悄悄私囤出一支足以武装雄师的火器出来？”
“以是这不是某小我的题目，而是轨制的题目，我大明的军器制造和分派轨制本身出了题目。”高务实终究把话题导向了他想要导向的方向，正色道：“三伯你想，戚南塘本身没有贪墨，却总被人歪曲贪墨，为甚么？他在这军器监督和制造一块，获咎了多少人才会如许？这还是在他没有清理那些人层层贪墨的根本上，如果他不从朝廷多拿钱，而是硬生生从这各级包办官员手里把他们贪墨的部分拿归去用在军器制造上，我怕他连家里的祖坟都得让人家给刨了！”
高拱吃了一惊：“私家工坊制造军器？你是指火器？”
“查有实据么……”高拱持续皱着眉头，道：“贪墨倒是以传闻居多，但因戚元敬家资不丰，迄今尚无实据；但费帑一项，底子不消甚么实据了：他所管代之军，不管是前些年在南军时，还是这几年在北军时，所费军饷都远超定额，以是这一条他跑不掉。”
高拱皱起眉头，呵叱一句：“笑甚么笑，我的话很好笑？”面色已经有些不悦了。
高务实这番话，隐含内容有些多，高拱沉默了好一阵，才叹了口气，道：“我今虽非首辅，却不敢不获咎人……只是我担忧，就算获咎了人，这件事也不好办。”
高拱倒抽一口寒气，点头道：“你这个设法太伤害了，火器乃是国之重器，交由私家出产，的确是太阿倒持，一个不好就要出大事，不当，不当！”
这下高拱明白高务实的意义了，问道：“你的意义是说，兵部的造械用银定额太低，以是造不出合格的火器，而一旦肯费钱，便能够造得出来？”他说着又本身点头否定了，道：“不对，兵部的造械代价，本钱、用工等方面都有据可查，是计算得很详细的，内阁有收到过兵部的覆文，那上面的数字应当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