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惟忠私行推断上意,举止恰当,罚为本帅辕门守夜三日。吴惟忠,你可认罚?”
杀尽倭奴兮,觅个封侯。
他说的纪纲,不是正德朝阿谁名叫纪纲的家伙,而是军法官的正式称呼。
众将不敢应对,但都竖起了耳朵。
“好。”戚继光道:“吴惟忠代本帅检阅例行春操一次,赏银五两,记过一次。你另有别的事要说么?”
众将见公然有事,不敢怠慢,齐声应了。
戚继光这才点了点头,回身朝一名小将道:“纪纲,记下此罚。”
“标下认罚。”
吴惟忠内心发毛,本身解释道:“大帅,标下晓得大帅除了得知敌情以外,从未曾在阅兵时半途退场,本日大帅……是以标下自作主张,命他们且先闭幕归营束装待命,如果有犯规条,请大帅惩罚标下一人。”
号令明兮,奖惩信。
戚继光点了点头:“甚好,那么,本帅既然命你代阅,你之所命,便是本帅所命,此举有何不成?”
“这个……”吴惟忠面色有些难堪,道:“做倒是做完了,不过……”
蟒袍大将接过信函一看,只见信面上写着“拜呈戚帅亲启”,信脚落款为“承恩执缰小卒杨文通”。
众将随戚继光到了总兵府正堂,各按品次就坐,戚继光本身天然雄踞上首主位,见众将早已温馨下来,都盯着本身等待唆使,这才开口道:“前几日,本帅收到了一封来自高阁老府中的私信,写信的是高阁老的一名侄儿……这件事,想必你们几个应当有所耳闻了。”
戚继光治军极严,那夜不收不敢多言,磕了一头,拜谢而去。
俄然,斜斜里跑出一员夜不收伏装的健卒,神采焦心,但却不敢下台打搅,只是在台下急得打转。
但他们到了戚继光面前,却有些面面相窥,一时无人敢领头说话,刚才受命代为阅兵的吴惟忠没体例,只好出列道:“大帅,但是出事了?”
这天下,配称“戚帅”者,惟戚继光罢了。而杨文通,则是当年戚继光在义乌招兵时支出麾下的悍将,而后因其忠勇,转九门左城主将,拱卫京师。戚继光很多时候都得靠他将京中景象转告。
万人一心兮,泰山可撼。
冲犯军法兮,身不自在。
战袄斑斓鸳鸯色,刀枪如林骏马喑。天公畏我兵威壮,岂敢逞得片云阴。
赴水火兮,敢迟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