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孟男稍稍欠身,道:“都统,木萨利领兵之能未得证明,以他为暹南镇守使卖力如此大事,是否有些冒险?别的,瑞雏虽是长辈,毕竟是高家之人,让他共同一员降将,我担忧他不能体味此中的要义……”

黄芷汀也晓得他的为人,不在称呼上多胶葛,而是稍稍点了点头,道:“木萨利的领兵之能的确还要察看一段时候才好确认,不过起码有两点他已经自证过了。”

他悄悄吐出一口浊气,道:“京华眼下是真的疲了,不但是各戒备军和舰队,连我们一贯自认天下无敌的物流体系都已经疲累不堪……这定南城的范围实在太大,所需的方方面面物质足称海量,此中能在暹罗产出的还好一点,如果要从安南、缅甸运来的,就已经非常吃力,而究竟上另有一些乃至要从大明境内运来,这实在是过分难堪。

高孟男因而赶紧承诺下来。

高孟男却分歧意,点头道:“这却不然。从滇缅之战起,南洋舰队就一向没有消停过,战后又不断地运送兵力、物质供刘馨将军千里奔袭,不战之时还要给定南城万里运送扶植物质,他们也不是铁打的,起码这轮休总还是要的吧?我就传闻好几起舰队在海上行船时,海员因为太累而落水的不测变乱,可见他们已经是在透支利用了。

想明白这个事理,他就出发去京师找了高务实,当时高务实刚从辽东被召回京师述职,听了他的设法以后公然没有多踌躇,只是思考了一会儿,就让他先去金港呆着,名义上是“你七叔高务勤将归,你且去金港看着些”,因而高瑞雏就先到了金港。

木萨利晓得她刚出月子,也不敢迟延叨扰,只好赶紧起家告别。黄芷汀也不挽留,随便一摆手,便让他出去了。

“岂敢称指导。”高孟男赶紧摆手,然后踌躇着道:“我是在想,柬埔寨东南东北划给安南与南掌之地,倒是轻易措置。但那西部……求真既要保存柬埔寨王国,又要它向暹罗称臣,如此则必须留下一人掌控柬军,或者再建立一支金边戒备军来,如此则何人合适?”

“那么瑞雏……”看来高孟男还是挺担忧这一点。

黄芷汀想了想,又道:“暹南的事固然首要,但也不必过于焦急。苏洛鬲、大泥、丁加庐、彭亨和柔佛等国,国力皆不值一提,我京华要拿下它们并不困难,其间的碍难之处还是马六甲的佛郎机人……”

黄芷汀也很可贵地叹了口气:“此事是我们的失误,夫君曾多次提示,说佛郎机人海战甚强,但此番南洋舰队仍然没有尽力反击,出战范围不及此前远征之时,忘了夫君‘狮子搏兔亦用尽力’的警诫。不然的话,或许就不会以如许一场惨胜而结束了。此事是我之罪,我会向夫君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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