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徐爵这番话,曹大埜内心嘲笑,但回应的话,却又是肉麻的阿谀了:“冯公公高风亮节,天下士林有口皆碑。徐管事在他身边多年,耳提面命,朝夕感染,境地天然高雅。”
周湘云如释重负地下楼去了。
徐爵哈哈一笑,道:“我徐爵平生有一大爱好,就是喜好看美人儿活力。明天,又过了一把瘾。周女人,你临时下楼去消消气,我和曹给事谈点端庄事,待会儿,我们再一边喝酒,一边听你唱曲儿。”
“谈不上。”周湘云不冷不热地答复。
徐爵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河蟹】【河蟹】【河蟹】【河蟹】。不然,她就会把你缠得透不过气儿来。”
“你就是曹给事?”徐爵上得楼来,来不及进得厅堂,就一边喘粗气儿一边嚷开了,“中午多灌了几口黄汤,睡过了头,见笑,见笑。”
曹大埜是隆庆二年进士,固然还算不上宦海熟行,毕竟也做过一任知县,迩来又有恩师指导,他很天然地闪过那目光,微微一笑说:“徐管事这模样,倒像是东厂审案普通,莫非是耳濡目染,久受熏陶?”
“下官倒也没有甚么特别的事,只是敬慕冯公公的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