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殷去郭来(中)[第1页/共4页]

“呵呵……”高拱嘴上笑着,面色倒是一片乌青:“张阁老的面子可真够值钱的。”

高务实笑了笑:“不消猜了,他刚才也找了侄儿我。”

高拱想了想,道:“当初张太岳初入内阁,便换了一所大学士府,我记得那处宅子甚是豪阔,打理得也精美,代价应当非常不菲……我就奇了怪了,当初他和我在裕邸为王佐官时曾和我说过,他家里景况非常普通,厥后我们做了翰林官儿,清贵当然不足,但翰林官是出了名的穷官,用度仍然吃紧……”

这当然是无稽之谈,张家现在但是乡中大富,特别是隆庆朝以后,张家在故乡的财产美满是滚雪球普通,日渐收缩。

高拱斜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隧道:“哼,我晓得你那见心斋扩建了很多,单论冰窖的范围都快赶上成国公府的冰窖了,我却不如你会生发,只能守着这点俸禄过日子。你如果感觉贫寒,大能够去见心斋住,归正现在郭东野住在那儿,我也不担忧你放松了学业。”

“只不过这所宅子的代价有些题目。据侄儿体味,这宅邸当初估价应当是在九万两摆布,十万两也能够卖掉,归正如果八万两,那是一准不愁卖的。”

他高阁老又不是第一天当官,当然晓得高务实说的这档子事是个甚么套路:我先随便找个茬,说你长芦盐场涉嫌违法,然后停业待查——查多久我哪晓得?归正渐渐查,细细查,为了朝廷,为了公理,我必然查个水落石出,不放过一个好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至于你长芦盐场的丧失,哎呀,那都是没体例的事嘛!

“甚么事?”

“哦?三伯所言何事?”

“冷了好,这天太热了,还是喝冷的舒畅。”高务实笑了笑,一点也不见外埠道:“实在我还恨不得吧这茶再措置措置了才喝,比如放在冰窖里冻一冻。”

“我三舅张历盘公(注:即张四维三弟张四教,别号历盘。高务实因是长辈,不能直呼其名),曾被他索银十五万两。据三舅说,如果不给钱,他便要以长芦盐场‘或涉隐产’之名义,停息长芦盐场之出产,直到‘水落石出’。”

高务实微微皱眉,他晓得高拱这是以己度人了,觉得张家名下的投献也就跟高家在河南差未几。可究竟上,张居副本人跟高拱一样,没有接管别人的投献——但这不代表张家没有。

遵循平常的风俗,高务实是在宫里用过午餐再回到高拱的大学士府,这一点本日倒也没有例外,只是到家的时候比平时迟了半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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