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上,也恰是高拱这句话,建立了“隆万大鼎新”变法的实际根本。

戚继光心中一动,不由哑然发笑,暗道:恩相公然法眼如炬,从高宫保这模样来看,他仍然还是“算计过火”嘛!乃至看起来他现在恐怕要把这“德”都给算计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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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务实的棋艺完整配不上他六首状元的身份,即便客气点说,也不过平平常常罢了。幸亏戚继光的棋艺看起来也不太行,竟然和高务实杀了个半斤八两。

戚继光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说话,冷静地回身拜别。

两个臭棋篓子对弈三局,反倒是高务实三局两胜,勉强赢了。

“当道诸公虽执掌权益,却也不能视内廷如无物。今黄、陈二公与我等同心,必将便有欲取而代之者也,因而表里相合,总有一日要再次联手……”

固然戚继光没有细论,但这句话仿佛给了高务实一颗放心丸,他的目光果断起来,迟缓而用力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南塘公所言甚是。法以时迁,则更法以趋时。现在藩禁已成我朝之痼疾,我若不改,所求者何人?虽千万人,吾往矣。”

戚继光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此非我等能够与闻,想必高宫保既然有所筹办,那些人总难在他手上讨了好去,我等还是放心练兵,等候朝廷军令便是。”

“然也。”高务实点了点头,却又嘲笑道:“不过,如果外廷也有报酬情势所迫,到时候却一定不会被内廷野心之辈所操纵,做出些人神共愤的事来。”

但高务实只是得心应手地和他们闲扯,并不肯说太多,只是推说奏疏才上,皇上也只是和内阁商讨了一番,并未正式下诏表示该如何措置,是以不便细谈。

高务实呵呵一笑,随即捏着一枚棋子轻叹一声,幽幽隧道:“先生责我算计过火。”

戚继光惊奇道:“以宫保天纵之才,末将实难设想还能如何攻讦,想必恩相必有别具一格之高论?”

社会实际是会窜改的,实际窜改了,那么与之相适应的事也好、法也罢,都应当随之窜改,不然如何适应?

戚继光略微有些不测,问道:“哦?却不知宫保如何对待棋艺?”

这句话如果用最最简朴的了解和概括,会是甚么?

高务实淡淡隧道:“或内,或外,归根结底都是为了‘更法以趋时’,倒也没有太大的分歧。”

戚继光不由惊诧,游移了一下,道:“这……也算攻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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