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务实微微蹙眉，问道：“那么实际丧失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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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年四月，黑石炭部进犯辽阳，明军副将曹簠率军追击，追至长安堡，遇了伏兵，成果千总陈鹏以下三百一十七人战死，失马四百六十匹。朝廷闻讯以后，命令拘系曹簠，但没有问罪于辽东总官兵李成梁。此次败北，史称“辽阳之败”。
天子说有事交代臣下去办，凡是臣下是不该主动问及的，但高务实仿佛不在“凡是”之例，他很天然地点头，接口道：“皇上有事尽管叮咛，臣自当极力。”
高务实微微皱眉，点头道：“这却不好类比，李成梁善骑战，戚继光善步战，本身前提分歧，作战工具也差异，强行类比，恐怕有失公允。”
“这就不太清楚了，朕感觉应当是叶赫，但哈达说不定也参与了。”朱翊钧皱眉问：“你说，要不要给叶赫部一点经验？”
高务实想了想，道：“通过女真的话……走南市抚顺未免太远，看来蒙前人应当是走北市开原？”
高务实哈哈一笑，实在他也做戏，只不过他更清楚朱翊钧想看的是甚么戏罢了。
高务实问：“叶赫还是哈达？”
“不错。”
高务实呵呵一笑：“夸大了些，不过大抵总应当是赢很多，输得少吧。”
“哦……那这个临时不去管。”朱翊钧把话题转了返来，又道：“朝廷西怀东制，是为了集合力量先打倒蒙古右翼的元廷，现在李成梁固然胜多败少，可元廷看起来仍然活得好好的，朕甚是不满，朕总感觉李成梁恐怕不是打不了，而是不肯打得太狠。”
“他如何解释？倒是跟你有关。”朱翊钧摆手道：“他说你们京华本年由隆庆二式改出来一个骑枪款，甚么枪身变短了之类，总之辽东官兵非常对劲，要大力采购，但是这枪明显比之前的要短，代价倒是还贵了两三成，再加上多配火枪就要多用弹丸和火药，以及还要先练习一段时候，是以军饷须得增加……兵部去京华问过了，那枪真的比步兵枪要贵，这是为甚么？”
高务实道：“李成梁干得还不差吧？”
这个说法就让高务实很有些不测了，讶然道：“如何说？”
朱翊钧微微叹了口气，道：“西怀，就目前来看，还是很胜利的，俺答这些年循分了下来，并且你让朝廷大力支撑他引入黄教的阿谁打算，现在看来也很有效处，传闻这两年俺答一向窝在大召寺不挪窝，政务全交给了钟金哈屯，使得这几年边市日盛，我大明也得了很多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