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棉衣是套上去了,但任谁都看得出来,方石头的肩膀有点宽,旧棉衣底子不称身,也从中证了然这件旧绵衣不是他的。

王有学呐嚅着,诱供二字到了嘴边,却硬生生的咽归去,他一点都不思疑,如果他再不见机,还持续对峙鉴定方石头是窃贼,必被吕红娘命令拿下,拘入大牢候审。

“王县令,你如何看?”吕红娘转头看着王有学,俏面上固然带着笑容,但笑容有点生冷,乃至带着一股震摄民气的霸道煞气。

“这……或许记错了……我……是在路上碰到张捕快他们……”王员外顾不得擦抹额头上排泄的豆大盗汗珠子,含混辩白,眼色不安的瞟着王县令。

“王县令,好自为之。”吕红娘冷哼一声,在亲兵的簇拥下扬长拜别。

“来人,给方石头穿上。”吕红娘冷哼一声,甩脱手中的旧棉衣。

“诸位老爷,小人冤枉啊,冤枉啊……”方石头哭嚎喊冤,他没有答复,仿佛是默许了李清的话。

“县尊大人饶命啊……”

站在吕红娘身后的李清手举一件洗得有点发白的蓝色粗布棉衣,沉声喝道:“方石头,你穿戴这件衣服上街,盗取王员外的荷包,到手后又仓促赶返来,脱下衣服,换上现在穿的,帮着你父亲收捡铺面,是也不是?”

“王员外,你当时是在城西靳记金饰铺里遴选金饰?”吕红娘对着王员传扬了扬手中的诉状。

她稍后弥补了几句,这件旧棉衣是在方记铺面搜出来的,方诚恳已承认不是他的,应当是儿子方石头平时所穿的。

有亲兵接过,走到方石头面前,两人把他扶起,另一人帮他套上旧棉衣。

“回吕都督话,小的也不晓得,是小的仆人王二所见。”王员外回道。

王二被他拿眼一瞪,顿时吓得两腿发软,扑嗵一声瘫坐地上,只是他已没有转头路可走,只能硬着头皮硬撑下去。

吕红娘浅笑点头,仿佛认证了王二所说的话,目光转到方石头身上,沉声喝道:“人脏俱获,方石头,你另有何话想说?”

王有学嘴唇爬动,仿佛想说甚么,但看到雷震江那阴冷摄人的目光,吓得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赶紧把嘴巴闭上。

“诬告别人,按大明律……”端坐在吕红娘身边,一向没有说话的雷震江俄然吭声了,说话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涓滴感情,阴沉森的透着一股摄民气魄的煞气。

“来人,给我打十……不,二十大板!”气极废弛的王有学咬牙切齿的抓起两根令签砸地,既是粉饰,也是宣泄,被八大师坑惨了,他只能拿王员外当出气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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