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德所言，虽不中亦不远，申汝墨所做所为已应了那句老话，天作孽犹可违，自做孽不成活！他圣心已失，大祸不远矣。”
老爷子的号令他不敢不尊，只是阿谁才刚七岁的朱常络真的就比申时行、王锡爵朝中大佬还难以对于？顾宪成有点不信赖，但是他更不敢不信赖的是老爷子的预感，起码到现在，老爷子的唆使从没失过手。
就在这个时候，郑府管家林福急仓促的撩帘出去，先给几位大人问了安，然后伏到郑国泰耳边悄悄说了几句，郑国泰正心烦，顿时皱起眉头问顾宪成，“前些日子，罗大厷因为他家里那点破事已经来烦过一次，这个时候，这个家伙又来干吗？”
朱常洛皱起了眉头，“金大叔，有些伤不必然非要搞在大要，比如中毒而亡？”
就在汤显祖清算东西踏上广东徐闻的那一天，福建佥事李绾的折子再次将炮口对准了申时行，比起汤显祖，李绾此次用词更狠，弹劾申时行十大罪行。万历也没客气，前有车后有辙，直接将李绾罢免回家，折子还是转送申府。
叶赫横了他一眼，挪揄道：“你筹算要和此中那一名谈说话啊？”
固然他们郑氏现在朝中已经有了必然权势，但是远远没到能够和申时行硬抗的境地。郑国泰不是怕顾宪成出事，他死不死和老郑家没干系，可如果因为他而扳连到自已那可就大事不妙。
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李绾和顾宪成相视苦笑，对这只草包真的是无可何如。
“自从李植、江东之、羊可立三人弹劾申时行被发配以后，只如果牵涉到申时行，统统弹劾的不管是言官还是大臣都没有好了局，圣上对于申时行圣眷之隆，能够称得上群臣之冠。”
顾宪成涓滴不睬会这个草包加怂包的抱怨，“守成，我问你，你可知之前弹劾申时行的言官大臣，圣上都是如何措置的？”
李绾迫不及待的接过来一看，倒是一份誊写的折子，顿时一愣。顾宪成意味深长一笑，“立德，看完再说。”李绾点了点头，就着身边的烛光就看了起来。
“顾大人返来了！”声落人现，门口有小厮挑开帘子，顾宪成带着一身寒气出去了，昂首看到郑国泰和李绾，微微一怔随即了然。
茫然望望阿谁喷着水汽的壶嘴，再看看顾宪成嘴角那一丝喻意深长的笑容，李绾内心蓦地一片冰冷，“先生，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