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闭上的眼现在渐渐睁了开来,神情变得有些迷惑:“该说的我都和太子殿下讲了,不知叶赫少主另有甚么事?”

赵夫人气得在后边顿脚:“老东西,跑得和尚跑不了庙,返来不给老娘解释清楚,等会清算不死你!”

这个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倒是赵福带着几个家人,另有一辆马车奔驰而来。

想起自从过年以来,李成梁眼底那片日渐愈盛的阴戾肝火,风雨中鹄立的范程秀俄然打了个寒噤。

正在茫然发楞的时候,后边传来脚步声响,转头看到自家老爷急仓促的跑了过来,一把拉着赵福,急吼吼道:“……阿谁家伙呢?”一边说话,一边用眼在四周乱扫。

雨又细又密,如同恋人和顺的手,但是倒是无孔不入普通,半晌以后浑身高低已全被湿透,因为害冷一向在颤抖的范程秀,俄然想起一句笑话来:下雨天,留客天,天留人不留啊……昂首看看天,雨势没有半点要停的意义,俄然听到身后一声怒号:“范程秀,你他娘的给我站住!”

一时候心中阴霾一散而去,整小我变得豁然开畅,掂了动手中的东西,嘴角带上丝欢笑:“干吗,感觉对不起我,要给我送银票么?”

赵福谨慎看了下他的神采,气喘吁吁道:“大人稍待一会,小的去给您套车去。”说完将手中雨伞递给他,范程秀点了点头,赵福赶紧下去筹办不提。

赵士桢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害的。”

这个工夫赵士桢已经追了上来,须发被雨水冲得一条条的,说不出来的狼狈。二人大眼瞪小眼,斗鸡一样的看了半晌,俄然各伸脱手指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欢畅高兴,在这长街雨点幕中远远传了出去,这一晚的不快愁闷,在这一笑当中烟消云散。

转头抱着那张纸就呜呜的哭开了,那张纸当头三个字醒眼入目:迅雷铳。

想到回到到辽东后各种景象,范程秀一颗心如同在油锅了滚了几滚,心烦意乱之下顺手将手中雨伞掷到地上,也不再等甚么马车,举步迈入雨幕就走。

雨丝打在青石长街上,冲刷走厚厚灰尘,暴露实在的路面闪闪发光。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直到拐个弯不见了,收回视野的赵夫人双手叉腰,两眼圆睁,大吼一声:“说,这是如何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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