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内阁立即拟旨罢。”

这句话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稳草,朱赓魂飞魄散,两腿一软已经跪了下去。

再看朱赓一张脸已又由白转煞白再变惨白,一双眼直瞪瞪的望着空中,木怔了普通不言不动。

早在朱常洛迈步过来的时候,朱赓已经慌了神,白净的面皮上已经有了两片不普通的潮红,亮光的脑门上一片精密汗珠正在不断的往外渗。

千万没有想到,朱常洛会在满朝文武面前,当着自已的面前,竟然直斥朱赓扯谎,李太后惊怒交迸!

见对方软硬不吃,李太后神采一沉,声音崚寒已如三九之冰:“好,你便去问!哀家看你能问些甚么来。”

朱常洛叹了口气:“朱大人,如果有甚么苦处,便说了出来罢。”

就在这个时候,一向蔫在一旁的沈鲤俄然颤着声道:“睿王爷说的不错,臣附议。”

望着跪了一地的大臣,目光掠过站在自已面前这个温润少年,李太后不知为何心头竟然模糊生也些寒意,压下心头怒意,口气已软:“洛儿,你真的要如许做?不悔怨?”

武臣班中,李如樟第一个忍不住,一甩身便要动,却被李如松一抓住。

见李太后神采惨白哑口无言,朱常洛一笑回身面向朱赓。

“朱大人,本王有几句话想问你。”

既然皇三子没戏,皇五子也别想成,那便混淆一池净水,就中寻觅良机。

“朱赓,你好大胆!你在扯谎!”

“臣……万死不敢奉诏!”

“朱大人说伶仃面见父皇,可曾记得那一日?”

李太后神采再变,不知不觉间已经捏紧了手中的念珠:“你想要问甚么?”

身为内阁三辅,要说是皇上召去奏事,倒也不是没有的事,但是这个记不清确切不是个好的借口。

“老臣极刑!皇上见臣一事纯属……纯属子虚乌有!”

因而这个一贯滑头的沈大人,这辈子终究少有的硬气了一把。

叶向高反应也不慢,赶紧出班跪倒:“臣等恭送太后!”

“哀家也乏了,众卿就此退朝,国本之事,择日再议罢。”

朱常洛低着头没有说话,清雪一样的眼神淡淡的扫向了沈一贯。

受了嘉奖的朱赓感觉很忸捏,因而额头上的汗越流越多,先前的涓涓滴滴已呈奔腾之势。

“来人,去我书房,将朱大人的召对录拿来。”

又是沈鲤!李太后死死的盯了他一眼。

太后的这句话,让本来安静得如同死寂一样太和殿中俄然响起一阵交头接耳的群情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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