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进文华殿,入目第一眼就是高悬在上的一个金色匾额,上边四个大字夺目刺眼:持正端肃,正中一幅三贤图,两中间挂有一幅春联:经籍趣有永,笔墨乐无穷。

新任讲官董其昌眼神庞大的望着踏进这里的少年睿王,神采冲动,如有所思。

身在朝廷经年,沈一贯怎能不晓得郑贵妃、顾宪成的短长?眼下郑氏一族的权势已非当日申时行和王锡爵时候可比,想必皇上内心也清楚,现在时移时易,此时再想立国本的事也不会那么简朴!以是皇上的意义就是要内阁上疏保举睿王朱常洛,然后他便能够顺水推舟,大笔一挥,欣然俯就,但是自已刹时就会成为满朝郑氏亲信之臣的眼中钉、肉中刺!

沈一贯上疏的这天早晨,都城久不见动静的郑府内灯火透明。

朱常洛正在文华殿温书,面前的桌子上有论语、中庸、大学、也有左传、吕氏春秋,读书是个慢工粗活,非是一朝一夕能够一蹴而就。别看董其昌品德不咋地,但是论起教书确是有一套,发明朱常洛根柢薄、根本差,已是教不成教的人才时,干脆的撇去那些四书五经一概不看,每天只是讲故事,从春秋战国讲到三国演义,从三皇五帝讲到唐宗宋祖,总之统统的主题都紧围着帝王心术,治国安邦四个字。

沈一贯不但滑头更兼老奸巨滑,何如朱常洛更是长了一副玻璃心肝。对方一句受恩莫忘,此中意味万千,耐人寻味,但朱常洛顿时就还了他一句但行功德,莫问出息,便将沈一贯内心那点心机全然点透。

明天沈阁老很有些烦恼,烦到茶饭不思,坐卧不宁。

即然如此,就给你一个放心丸又如何?

沈一贯俄然有些很冷,微微然有些颤栗,一双眼瞪着那八个字,额上不知什时候起已经排泄了盗汗。偷觑了一眼朱常洛,见对方近在天涯神情自如,一支玉也似的手指悄悄敲击铁案,脸上似笑非笑,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正含笑盯着自已。

朱常洛淡淡一笑:“董徒弟要我先读大学,次读论语,这两部学完后,定了根底后再读孟子,观其发越,最后读中庸,求其精美:至于这本名贤集,此中综和前人先贤微言大义,包含至理,直白入心,我读着很受开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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