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天真的到来了,却又不免心头乱跳,患得患失。

“事到现在,请念在你我同事多年份上,给我一个痛快。”

哱拜牙齿咬得咯吱乱响,握着长刀的手背上青筋粗大如虬,脸颊肌肉抽动,恶狠狠看着党馨:“党老狗,你当真该死!”

这时候一向没有说话的哱云淡淡道:“党馨此人用心暴虐,他已是犯官之身,就算解回都城,到头来也不免一刀,现在用心激着您脱手,不过存着拖您下水的心机。”

宁夏总兵张惟忠神采已经煞白,强笑道:“哱拜老弟,快不要和老哥我开这类打趣,你此次平叛立下大功,我这个总兵的位子迟早就是你的。”

汗水从额头滑过,哱云晓得自已这一局赌赢了。

眼看党馨鲜血堪堪流尽,手脚还是另有些微轻动。

如果要躲是没有题目,但是这一躲意味着自已这些年的哑忍全都成了泡影,方才获得的信赖就此付诸流水!

当着和尚骂贼秃,背叛还好,狗甚么的就有些过份了。

但是这个时候一声质询突破了这个局面。

哱承恩又惊又喜,一对三角眼冲动的睁得老迈,连呼吸仿佛都已停顿,就等着看哱云身首异处!

倒是土文秀一脸胀红的坐在那边,左手极其好笑的僵在半空,地上一个茶杯砸得粉碎。

长刀带风猛的劈了下来,张惟忠闭目等死。

“这几年杀你的机遇多的是,但是老子忍了,我在等一个机会……”哱拜吡着牙笑得象一只噬人的狼,语气中却不无遗憾,实在这个机会还是早了一点,如果阿谁家伙不呈现,自已另偶然候一步步来,但是眼下,统统已经来不及。

低垂的头遮住了眼底的歹意,恭敬的语气中却埋没着锋利的锋茫。

不安惊骇的人流涌到四城城门之时,却错愕的发明,厚重的城门已经封闭!

……刀风削颈而过,而刀锋却停在颈间三分处。

直到现在钢刀架颈,俄然想起那日朱常洛一脸挖苦对自已说:“党大人,你好蠢啊……”

俄然刀光如匹练,劈风锐响向着哱云首级削去。

世人这才看清,出刀架住哱拜长刀的人恰是哱云。

厚重的阴云沉沉压在天涯,北风吼怒如刀,冰霜酷寒满地。

哱拜一边奸笑,一边喃喃自语,“谁想要我死,那他就得先死。”

党馨心中似有火在烧,俄然疯了一样从地上挣了起来,喉咙中收回野兽濒死般的嗬嗬吼声。

笑声暴虐,嗓音沙哑,神情猖獗:“杀啊,你倒是杀啊……放心,鬼域路上忘川桥边,一碗孟婆汤我必然会等着你一块喝。你一天不来,我等你一天,你一年不来,我等你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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