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困兽(2)[第1页/共6页]

父汗啊,你为何不能复苏一点。大金既然要和南朝争夺天下,岂能只靠刀马弓箭?回沈阳的路上,已是满目白骨,辽民十不存一。如此下去,大金必亡啊。父汗,大金此后何去何从,儿臣真的难以测度。建州女真崛起何其艰巨,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大金国就这么毁了…

黄台吉接过书册并未急着翻阅,他拨了拨火苗说:“范文程,日前之事,你运营的很好。现在我想听听,你对袁崇焕和孙承宗的观点。”…

阿敏恨恨地看了黄台吉一眼,号召也不打便气冲冲地分开。莽古尔泰搓了搓牙花子,往手内心砸了一拳,低声谩骂了几句,头也不回地打马而去。黄台吉忍住怒意,正要给二哥施礼告别之时,却被代善叫到了埋没处。

努尔哈赤半闭着眼睛,头也不抬道:“事情办得如何样?”

天启五年三月,明朝各地已是大地回阳春暖花开之时。但在小冰河感化之下,辽东仿佛成了被上天忘记的角落,仍然被北风和大雪紧紧包裹。

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中,传来侍卫严厉而恭敬的扣问声。门帘被侍女缓缓拉开,一个三十多岁,浓眉大眼边幅儒雅的中年男人,带着浑身风雪呈现在努尔哈赤面前。男人双手扫袖,甚为谦虚地打了个千,低声道:“父汗,儿臣返来了。”

待侍女换衣后,黄台吉身披皋比大袄,大马金刀地坐在火盆边,内心又急又忧:父汗年事已高,行动做事越来越胡涂;阿敏因其父舒尔哈齐被父汗软禁而死,早有异心;莽古尔泰莽撞打动不堪大用;代善从未放弃谋夺大权的心机;阿巴亥的三个儿子,都可谓人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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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台吉将身子伸直地更紧,仓猝辩白道:“南朝军队奸刁非常,专门对于商队。待我军获得动静赶到之时,商队已被南朝军队劫夺一空。雄师贫乏粮草,不敢冒然追击,儿臣这才引兵而还。但儿臣绝无保存气力之嫌,还请父汗明鉴。”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惶恐,但却面色如常道:“回父汗,南朝热河上营(承德)的军队,完整封闭了山西前来辽东的首要门路。一股气力刁悍的马匪,也在草原各处兴风作浪,并且专门针对山西商队。是以儿臣此行,只胜利策应到一只商队前来。儿臣无能,还请父汗惩罚。”

大金不事出产专靠劫夺,此非长远之计。可父汗和兄弟们,皆以南报酬仆从,肆意殛毙。乃至就连李永芳如许的人,都被弃之不消。如此下去,大金危矣。困兽,尚且一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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