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老仆顺着卓世杰的目光看去,见是几个丫环惊扰到了客人,顿时厉声喝道:“你们这些没端方的东西!等会儿我定然会教夫人好好经验你们!”
冯静初洗漱结束后,终究从后堂出来了。
卓世杰当然不想因为他,而让几个下人受罚,便道:“无妨无妨,你们冯府的下人,倒是挺懂端方的,你们老爷和夫人真是御下有方啊!”
“小梅,你如何了?是不是相中他了?”那丫环吃吃地笑着,拿话来逗小梅。
厥后的阿谁丫环用手狠狠地在小梅胳膊上掐了一下:“你这臭丫头,是不是又想挨板子了!”
那两个丫环仿佛都很怕这丫环,仓猝低头干起活来。
几个丫环吓得花容失容,全都低下头去,再也不敢乱动一下。
那叫小梅的丫环,最后又望了卓世杰一眼,也垂下了视线。
有两个丫环忍不住抬高声音群情起来,她们都感觉这男人很特别,可又不能用话语明白地表达出来,只能说他俊,说他很威风之类的。
两个寒喧数语,长久的沉默以后,冯静初问道:“不知卓先生此来,有何贵干呢?”
几个丫环像吃惊的兔子般,快步分开了院子。
“嗯?”
院中侍弄花草的几个丫环听到动静,都朝这边望了过来。
卓世杰听到后,不由地扭头朝他们望了过来。
“高朋这边请!”老仆恭恭敬敬地前边给卓世杰二人带路。
他冲几个丫环摆摆手:“客人不见怪你们,是你们的造化,都下去吧,别在这里碍眼了!”
老仆把卓世杰两人请进客堂,奉上了热茶。
卓世杰但是从后代来的,听多了因言开罪的惨案,加上中原说话极其庞大,想要扣字眼?他随随便便就能从平常话语里找出一大堆犯禁词儿,从而编织出一大堆罪名出来。
卓世杰叹道:“如果冯老爷能够体念樟州饥民痛苦,大发慈悲,翻开粮仓,把粮食卖于饥民,此事也不是不能筹议。”
“唉,算了,或许这只是我的错觉罢了。”
“满门抄斩!百口发配!女子为奴!”
光前院,就足足有近千平米,正对着大门口照壁的,是一条青石铺就的笔挺小道,道两旁栽种着各色花草,另有三间小亭,两座假山,一潭碧池,风格倒是不俗。
冯静初心中有些绝望,他原觉得对方要跟他谈甚么好买卖,却本来是向他采办大米粮食的。
冯静初装模作样地感喟一声,说道:“先生有所不知,我冯家人丁浩繁,这上高低下,人吃马嚼的,府内余粮也未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