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1500料的船,对于我们的匠户来讲,不在话下。”田道涵道,“不知苏掌柜要用我们多少工匠,用多长时候。”
苏昊一愣,下认识地问道:“如何,这个刘铁匠……是田大人的亲戚吗?”
“朝廷早就不造宝船了,这些木料都保存了100多年,哪另有效来造船的机遇?”苏昊说道,“苏某传闻了,这些木料都是来自于南洋的好木料,代价方面……”
田道涵道:“这类事,本官有需求骗你吗?”
苏昊笑道:“无他,只是随便问问罢了。我听我们那边船厂的主事说,这么多年的木料,只怕都已经腐朽了吧。”
“哦,苏掌柜,林师爷,二位找本官有何公干?”田道涵随随便便地向二人抱了抱拳,说道。
公然,田道涵对于苏昊的要求并没有感觉惊奇,他安静地问道:“不知苏掌柜要造多少料的海船,在那边制作。”
“一小我二两银子。”田道涵直截了本地开出了价码。
苏昊道:“苏某有些外洋的买卖,是以想造两条海船。传闻龙江船厂有能造海船的工匠,不知可否聘几位去帮手。”
“本官恰是田道涵,敢问二位如何称呼。”田道涵答道,从苏昊的语气中,他感遭到对方来源不凡。普通到船厂来找工人干私活的那些贩子,在官员面前说话是不会如此不卑不亢的。
提举司就设在龙江宝船厂内,是一座前后四五进的大院子。正应了一句俗话,叫作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固然这只是一家工厂里的督造官员衙门,但大门、仪门、正厅、廨舍、后堂、书房、后宅等修建一应俱全。独一美中不敷的,就是这座衙门看起来已经很有些年初了,并且较着贫乏补葺,与整座船厂一样,透着一副式微的气象。
“甚么买卖?我们这里是官办的宝船厂,哪有甚么买卖可做。”田道涵说道。
他们要来龙江宝船厂办事,天然事前是体味过有关环境的。他晓得,这位田道涵乃是嘉靖年间的进士,还是探花落第,本来在南京工部当主事,因为获咎了下属,被发配到龙江宝船厂当提举,一干就是20多年。现在的田道涵,身上穿戴带补丁的便服,沾着斑斑点点的泥渍,脸上皱纹摞着皱纹,看起来与一名乡间老农没有甚么辨别了。
田道涵又想了想,说道:“另有一个不情之请,如果你们要用铁匠的话,二厢四甲的刘铁匠技术不错,你们能够优先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