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完了怕啥,小弟我刚才不也输完了吗,你看现在,又翻回本了。”络腮胡道。

廖一明也不跟他多说,只是把骰子往桌上一放,然后抄起桌上一个石头的镇纸,往骰子上狠地一砸。这骰子本来就是牛角所制,强度不大。这一砸,骰子一下子碎成了几块,一滴亮闪闪的水银鲜明从骰子的中间流了出来。

莫三扑通一下跌坐在身后的凳子上,两眼发直,嘴里喃喃地说道:“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那你是不筹算下注了?如果是如许,那费事客长让开位置,下次筹到钱了再来玩。”荷官说道。

“嗯,嗯,那就回吧。”莫三如许说着,脚下却没有动。

“我……我已经没本钱了。”莫三用颤抖的声音答道。

“……”

熊民仰恰到好处地说了一句:“三哥,我们已经没钱了,还是回吧。”

络腮胡回过甚对那放贷的胡掌柜说道:“胡掌柜,你看这位兄弟现在手上有点宽裕,你是不是也帮他一把?”

熊民仰等人站在莫三身边,看着莫三如此入戏,都忍不住好笑,但又不敢笑出来,只能垂着头,像是一样被打击了普通,等着这场好戏持续往下演。

荷官在一旁等了半晌,见莫三没有甚么行动,便发话问道:“客长,顿时要开下一把了,你还下注吗?”

“开!”荷官把骰盅扣在桌上,然后缓缓揭开。他看了一眼骰子,对莫三说道:“抱愧,客长,这一把是大,客长你输了。”

“一复生二回熟嘛,谁没个难处,你就帮他一把吧。”络腮胡说道。

“这……”莫三踌躇着站起家,却并不挪窝,眼睛只在那张姓的络腮胡以及胡姓掌柜之间游移着,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甚么意义?”荷官惊奇地问道。

“且慢!”一向没吭声的廖一明俄然从莫三身后闪出来,伸出一只手拦住了荷官的行动。

在此之前,廖一明并不急于要去拆穿荷官的千术,遵循李贽他们的安排,他必须让赌坊停止充分的演出。现在高利贷贩子已经露面了,各种坑人的条目也已经白纸黑字写出来了,到了找茬向赌坊发难的时候了。

络腮胡辩驳道:“这位兄弟如何能如许说话呢?赌场上如何能说这个输字?这乞贷是转运的体例,你看,我刚才也是输完了本钱,成果一乞贷,运气就来了。”

这边的争论,早就吸引了很多打赌者前来旁观,见骰子中间公然呈现了水银,那些真正的赌徒全都炸了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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