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们一开口,乡老们就听出了他们并非本地人,细一探听,才晓得是从淮安府过来的步队,这些兵士都是淮安人。这淮安的兵,跑到汝宁来,并且是到如许一个鸟不生蛋的小山村来,这事如何看都透着蹊跷啊。
“莫里长,这又是何必呢?”熊民仰接过阿谁篮子,只感觉内心五味杂陈,一时也不知该说些甚么了。RS
“这不是卫所兵,这是营兵啊。”另一个名作莫正元的乡老说道。
“好了,莫里长,现在弟兄们都已经住下了,我们大抵要住上十天半月,就费事里长和乡亲们说说,请大师多多担待了。”放好本身的东西以后,熊民仰对莫松说道。
里长莫松穿戴一件方才从箱子底下翻出来的带着好几个补丁的长衫,与几名差未几一样打扮的乡老一起,哆颤抖嗦地站在村口,筹办驱逐一队不速之客。就在刚才,有外出办事的乡农飞跑返来向莫松报信,说有十几名官兵正向马桥村的方向走来了,为首的一名官长还专门探听马桥村的位置呢。
“你们村……可够穷的。”熊民仰走在莫松身边,他看了看村庄里那些陈旧的住房,忍不住批评了一句。
熊民仰惊奇道:“如何,莫里长有话要跟本将说吗?”
“莫非甚么处所又有暴民起事了?”莫松皱着眉头说道,“要不如何会有兵跑到我们这里来?”
“唉,如果再兵戈,这日子就更没法过了。”乡老们一个个长叹短叹地说道。
“立定!”
汝宁府信阳州罗山县,一个名叫马桥的小村庄。
“这里头……事情挺多的,把老是外村夫,有些事情一时半会跟把总也说不明白。”莫松支吾道。
“唉,让把总笑话了。”莫松道,“我们这个处所一贯就穷,我们这个村庄又是更穷的。以往,碰上个风调雨顺的年景,大师还勉强能够吃上个饱饭,碰上灾年,就要饿几天肚子。到了这几年,比畴昔又差了很多,好年景也不过就是不饿死人罢了,像客岁那样的灾年,我们村饿死了十几口儿呢。”
听到这个动静,莫松丈二和尚摸着脑袋,实在想不出官兵为甚么要到马桥村来。要晓得,只要百来户人家的马桥村地处一个小山坳里,一年到头,连县衙的差役都可贵来一次。上一次过官兵,是因为信阳州有暴民起事,朝廷调兵弹压。可现在暴民的事情已经停歇下去了,官兵到马桥村来,是为甚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