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是最朴实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推戴谁,而不管你是读书人还是帝党、阉党。苏昊为百姓做了这么多功德,现在要分开淮安了,那些曾经获得他帮忙的百姓,岂有不来送行之理?

“但是……”王锡爵公然没有让万历绝望,他说道,“汝宁之事,千头万绪,牵涉到的干系浩繁。以一六品官员前去巡查,只怕是不能服众啊。”

要提及来,明朝的宦海还真是挺自在的,谁感觉干活累了,就跟朝廷告个假,说本身有病啊,或者家里有甚么大姑大姨有病啊,然后便能够歇了,这叫作“乞假归里”。至于假期多长,那美满是本身说了算的,想呆到甚么时候就呆到甚么时候。偶然候天子急眼了,派人跑到官员故乡去催人上班,人家回封信,说又有甚么事,临时不能归去,一来二去,又能拖上一年半载。

“依王先生之见,当如何做呢?”万历笑眯眯地问道。

万历道:“我只是担忧,光给他一个从五品的衔,他还是举步维艰。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年纪尚轻,根底又浅,再没有一个能够震慑人的头衔,如何能够成事?”

“王大学士,这苏昊本是六品官,调任都察院经历,也是六品,恰好合适。若要擢升,莫非升他任佥都御史?这……这也太离谱了吧?”邬伯行说道。

说到这,他拖了个长腔,意义是大师先表表态吧,如果感觉第一个计划可行,我这第二个计划就不提了。如果你们感觉第一个计划不成行,那我提第二个计划,你们就没资格反对了。

“如许吧,授苏昊一个翰林院侍读学士的头衔,为从五品,与知州品级相称,他要下到州县去办甚么事情,也就不消担忧知州与他难堪了。”申时行点头道。

说到这个程度,世人都没有甚么贰言了。万历和王锡爵固然感觉苏昊的官衔还是有点低,但在如许的环境下,他们再尽力图夺也没用,没准反而给苏昊拉来更多的仇恨。至于其他的朝臣们,大师想得更多的是苏昊到汝宁府去会栽多大的跟头,现在给他一个侍读学士的头衔,等他栽完跟头以后再给他摘掉,岂不更是大快民气的事情?

“如何擢升?”邬伯行急眼了,他保举苏昊去汝宁府,本来是想给苏昊找点费事的,让王锡爵三绕两绕,这事竟然成了给苏昊升官的由头了,这岂能容忍。

王锡爵道:“有两个别例。其一,派一员品级较高的官员作为主官,以苏昊为辅官,前去汝宁。其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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