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典吏想必是在河道上监工,过于辛苦了吧?本官不计算。刚才我们说到哪了?对了,还是在说章典吏的运营之道吧。”
苏昊道:“你们各位都在河道被骗差多年,经手的赋税多达数十万两,随便做点手脚,也能落下一些吧?本官想请各位教教我,如何才气从河道工程里挣点外快呢?”
章襄等人一错愕,相互互换了一个眼神,章襄谨慎翼翼地反问道:“苏主事,您的意义是……”
章襄拱手道:“主事大人兼着兵部的差事,前日与倭寇作战,大获全胜,我等作为主事大人的部属,也都深感脸上有光啊。这抗倭之事是甲等大事,河道上这些事情,有我等兄弟代为效力就行了。”
“呵呵,本官没甚么意义,只是谈天嘛,和各位聊聊本官的苦处罢了,你们千万别有甚么遐想哦。”苏昊笑得很假的模样。
章襄道:“苏主事所言极是,现在朝廷给官吏的薪俸,看似很多,实则不敷平常用度。像苏主事如许的六品官员,出入如何也得有个马夫、侍从,内宅也需求有人服侍,那些薪俸用来付出这些下人的工食银都不敷。以是嘛,各级官员都需求想想体例,挣点外快,只要不违朝廷的法度,我想这类事也不当指责。”
苏昊拿到陈观鱼交上来的质料,并没有急着脱手,他一时还没有闲工夫来措置这件事。现在,勘舆营扩编的事情告一段落,新兵已经到位,各项练习也已有条不紊地展开,再加上最首要的淮河穿黄工程的关头环节已经完成,苏昊决定脱手了。
统统这些谍报汇集的事情,都不是由苏昊直接安排的,其幕后的推手先是陈观鱼,厥后又加上了落魄举人周汝员,这两个家伙凑在一起,各种阴招损招都能够想出来,章襄等人的各项罪过很快就被查了个底儿掉。
张官莲、李士柏等人也从速毕恭毕敬地恭维道。
苏昊所忙活的这些事情,与章襄他们的好处并不直接相干。章襄等人看重的是构造夫子干活的时候如何高低其手、采办质料的时候如何中饱私囊,至于河道走哪个方向、挖甚么水沟之类的,与他们有甚么干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