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前,工部在淮安做的事情是章襄等人包办下来的,潘季驯只做宏观办理,底子没有精力去考查细节。河道管理一年的投入是数万两银子,此中大多数是用于工程扶植,直接分担工程扶植的章襄等人,从中能拿多少好处,苏昊用脚后跟都能够预算得出来。
世人游移了一下,李士柏答道:“回主事大人,我们在淮安也雇了一些马夫、库秤、皂隶、书办等等,做一些平常的事情。大人没做过工程,能够不晓得,这河道上的事情多如牛毛,光靠我们兄弟几个哪能忙得过来?”
李士柏道:“主事大人初来乍到,有些事情能够还不太体味。这吏役的工食银子题目,甚是庞大,待小人今后再向大人禀明吧。不过大人存候心,衙门里要雇多少人,大人固然叮咛,小人必定能给您办到就是了。”
“恰是。”章襄答道。
“各位兄弟辛苦了,本官临离京之前,陈郎中托本官代他向各位问候了。”苏昊呵呵笑着,向世人拱手回礼。他说的陈郎中,是指都水清吏司的郎中陈九畴。苏昊在离京之前,倒的确是与陈九畴见过一面,但至于说托苏昊向派往淮安的各种典吏问候,就是苏昊本身编出来的了。几名小小的典吏,还真入不了郎中的法眼。
苏昊道:“那就多谢章典吏了。对了,你们不住在衙门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