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道:“门生此前说我们播州就有丹砂矿,但是刚才门生按照门徒们望气的成果来推算,这丹砂矿……却不在播州境内。”
“好了,灭烛。”
“以鹿鸣山为发源,黑石崖为过峡,至怀阳洞而固结为穴,龙昂而虎伏,取五星八卦,以定生剋之理……”
苏昊抽疯抽够了,转头向在一旁服侍着的何本澄和熊民仰叮咛道。两名流兵赶紧拿着桃木剑挨个地去削灭院子四周点着的蜡烛。播州这个处所,也找不出甚么初级货,这些质量差劲的蜡烛一经燃烧,就冒出滚滚的油烟,呛得苏昊直想咳嗽。
“不要胡说话!”吕瑚警告道,“万一被杨应龙的土司兵听到,他们是会杀人灭口的。”
吕瑚道:“我们做得越谨慎,苏百户就越安然,万一我们暴露了马脚,可就是扳连了苏百户了。以是,大师都给我谨慎点,别让土司兵看出花样来。”
“有这么狠吗?”石权贵吐了吐舌头,“我们苏百户还在播州城里呢,他不会有事吧?”
苏昊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唉,都怪门生学艺不精,起初观星像的时候,看岔了一点。这天上差一毫,地上就差千里……现在这事有点难办了。”
“娘的,这个杨应龙,建了这么多军囤,莫非真的是想谋反了?”石权贵一边记录着,一边嘀咕道。关于杨应龙有能够谋反的话题,在重庆并不是甚么奥妙,勘舆营的兵士除非是严峻地缺心眼,不然都晓得一二。
大师都哄堂大笑起来,自从苏昊在杨朝栋面前露了一小手,替他找到了一个煤矿,从杨应龙到上面的土司兵,都把苏昊当作道行高深的神仙来对待了。播州这个处所本来就是比较崇尚鬼神之说的处所,苏昊这套未卜先知的本领,已经充足把本地人给唬住了。
在三台山军囤劈面的山顶上,吕瑚举着一副高倍望远镜,一边察看着劈面的环境,一边向卖力记录的兵士石权贵口传着本身察看的成果。
苏昊用手一指西北方向,说道:“思南府的婺川县,靠着我们播州的这一侧,有山状如龙伏,山下有九股清流堆积一处,此即为矿脉地点。”
“相差才十几里?”杨朝栋豁然了,再牛的天师,从天象上看岔十几里路,该当也算不上甚么大错吧。播州周边都是大山,在山内里差出十几里的处所,说不定一小我都碰不上,谁在乎此处是不是位于播州的境内。再说,播州杨氏是这一带权势最大的土司,就算越境十几里去明着抢别人的东西,又有谁会吭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