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不错。”苏昊懒懒地答道。住店的人不算少,掌柜单单跑到他们这里来问安,正应了那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望气探矿?”王奇奉这回是真的被雷着了,“不晓得苏公子是如何望气探矿的。”
“此言有理。”王奇奉道,“但是,苏公子还没说赎人的事情呢。”
苏昊道:“事情就是如许出的。前几日我派往播州来望气的一群门徒,不知如何获咎了宣慰司,竟然被宣慰司的士卒给抓了。小弟听跑归去的门徒说,前去抓人的,竟然是播州的杨参将。小弟问太重庆卫的人,才晓得杨参将本来就是杨宣慰使的公子,王兄,你说这件事得有多费事。”
“实在是不消,我的朋友已经会过账了。”苏昊只好无法地再说了一遍,没体例,谁让劈面这位王仁兄那么入戏呢?
苏昊也一拱手,道:“门生苏昊,江西人氏。这位是门生的师兄,陈观鱼,陈道长。”
苏昊叹了口气,说道:“唉,此事说来话长了。不瞒王兄,小弟此行是来赎人的,王兄既然是宣慰司衙门的,说不定到时候还要请王兄帮手呢。”
“我家公子是江西玉华山道门的第二十七代天师,我师门的绝技就是望气探矿。所谓望气探矿,就是只要看看山川气象,就知地下有无矿藏。我家先师一身技艺,已尽授予我家公子,是以我家公子方能得李公公的赏识,并得以被保举到四川来替胡公公做事。”陈观鱼在一旁解释道。
中年人坐下来,先向苏昊拱了拱手,说道:“门生王奇奉,在宣慰司府做一员小吏。听二位口音是外埠的,但是到本城来做买卖的客人?”
“恰是。”掌柜站起家来,“苏公子、陈先生,二位恕罪,小的俄然想起另有一件大事未办,必须顿时赶回店里去办。这些吃食,账我已经结了,二位慢用,小的告别了。”
苏昊抬开端来,看着那中年人,笑道:“先生何出此言啊?”
公然,掌柜与苏昊酬酢了几句以后,便装出一副体贴的模样,说道:“二位客长是第一次到播州来吧?我们播州的早点与他处很有所分歧,二位不筹算去品鉴品鉴吗?”
王奇奉仿佛是不经意地问道:“苏公子,你与重庆卫也有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