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道:“门生此前并未曾传闻此人,不过刚才在工房听戴书吏说了一句,说此人名叫常芜,另有人送了他一个外号,叫……”

“这也算是楚人无罪,怀璧其罪了吧?”苏昊现学现卖,把方才别人说他的话,用来描述面前的事情了。

“这是何故呢?”苏昊惊道,生灵涂炭这个词,可不是随便胡说的,开个矿,如何至于弄到生灵涂炭的境地?

韩文道:“常公公说,他在都城的时候,就传闻丰城这个处所物华天宝,矿藏浩繁,以是但愿本县多构造民壮探矿,交纳矿税,以解朝廷之难。”

“一万两白银……”苏昊念叨着,这可不是一个小数量,如果分摊到全县的商户,充足把一半以上的商户逼得停业了。他因做望远镜的暴利,倒是能够拿出一万两白银来,但这笔钱不管如何也不能落到他一小我头上吧?

“常公公提出甚么要求了?”苏昊问道。

苏昊问道:“如何,你们晓得这个常公公,他是干甚么的?”

戴奇这才丢开装神弄鬼的模样,说道:“苏师爷,你可曾传闻过矿监吗?”

朝廷派到江西来的两个矿监中,正使李龙是个比较讲原则的人,不太胡作非为。但副使常芜则分歧,他常常巧立项目地下到各个府县去,催促处所官开矿交税。如果你不把税交上来,那么他就没完没了地骚扰你,乃至带上锦衣卫,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逮捕处所官员。

“苏师爷,你是不晓得啊,唉……”戴奇说了半句,便停了下来,只是点头感喟不迭。

韩文道:“实在,常公公估计也清楚这一点,所谓开金矿,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他向本县提出的要求,是一年上交黄金2000两,相称于白银万两。如果交不上,本县就只要从其他处所挪借,凑出万两白银给他了。”

苏昊说到这,没有再说下去了。他不晓得当着众位官员的面,说一名寺人的外号,是不是合适。县丞王奇替他说了出来:“他的外号叫无常,就是专门管索命的阿谁。”

在大明的财务体系中,田赋和工商税是比较牢固的,寺人们很难有所作为。但矿税是一种分外的支出,只要能够找到更多的矿藏加以开采,那么便能够收取丰富的税金,来完整天子交与的任务。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金矿岂是想开就能开的?本官在丰城几年,也未曾传闻丰城有甚么金矿,这不是较着的欺诈吗?”县丞王奇恼道。刚才常芜来与韩文谈事的时候,他也在场,对于常芜的这个要求,他是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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