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小会,郝青一身正装地返来了,他假模假式地向苏昊行了礼,把一个小技术人对县衙官差的礼节做了个够,这才号召世人坐下,又让小五子过来倒上了茶,然后问道:“苏师爷光临敝店,不知有何叮咛啊。”
郝家作坊是典范的前店后厂格式,前面有一个揭示和发卖的门面,前面才是制作器皿的作坊。一行人来到后院,只见后院正中摆了一个台子,台子上有一些做好的陶器坯子。一条男人光着膀子坐在台子前,正细心地在一个陶罐上勾画着斑纹。
苏昊道:“望远镜是用玻璃制成的一种仪器,能够让你清楚地看到几里外的东西。对了,玻璃是甚么,你们也不晓得吧?我跟你们说,玻璃就像我们平常看到的瓷器一样,不过它是透明的……”
“小五子,你如何能带苏师爷来此肮脏之处?快带客人到客堂去等待。”郝青扭头对小五子喝道。
苏昊笑道:“郝大哥请便吧,我与郝彤乃是兄弟相称,郝大哥称我一声苏老弟便可。”
“少掌柜,三爷带着两位客人来了。”小五子一起小跑地来到那男人身后,向他禀报导。
“岂敢,岂敢。”郝青道,“既是如此,那师爷请稍候,我去换衣再来。”
郝彤斥道:“小五子,你睡含混了,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我大哥呢?”
郝彤不悦地说道:“部属是从戎的,讲究军中无戏言。刚才所言,句句为实,苏师爷如果不信,明日随部属到我堂兄处一观便知。”
“大哥,我给你先容一下,这是丰城县衙的苏师爷。”郝彤上前两步,向堂兄先容道,随后又回过甚向苏昊说道:“苏师爷,这位是我堂兄,唤作郝青。”
三小我走出来的时候,店里一名小学徒模样的人从速站起家来相迎:“三位客长,想看点甚么?”
郝青道:“师爷唤我一声郝青就好了,我一个做技术的粗人,岂敢有辱师爷称个哥字?我三弟说得没错,小的家父曾在工部的杂作坊做事,有几分粗陋的技术,传予小人,以做安身立命之本。不知师爷此行是想问甚么事情?”
“郝大哥,小弟此次冒昧来访,是因为听郝彤提及郝大哥的技术,特地前来向郝大哥请教的。”苏昊说道。
“他还能烧制瓷器?莫非他的作坊里另有窑炉?”苏昊问道。
“你就吹吧。”苏昊鄙夷地说道,这类甚么堂兄、表舅之类的说辞,是最不靠谱的了。如果随便找一小我就会烧制透明的玻璃,那全中国岂不是各处都是玻璃成品了?但本身穿越到明朝来,也有快两个月时候了,还没在甚么处所见过玻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