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就是西学里的电学。”韩倩当真地答道,接下来,她便学着苏昊的模样,绘声绘色地给父亲解释了甚么叫正负电荷,甚么叫同性相吸,连带着把避雷针之类的知识也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

“父亲,你看,我能用这支羊毫,把桌子上的头发吸起来。”

“不是啦……是他跟方师爷讲甚么叫电学,然后就变了一个戏法给我们看的。”

“为甚么?”

是这丫头春情萌动了,还是苏昊讲的课真的如何吸惹人呢?韩文在内心悄悄地问着本身。苏昊其人,不过是个乡间的秀才罢了,文章也不算出众,能配得上本身的女儿吗?他精通夷人的格物之道,但是这毕竟不是科举要考的内容。以苏昊的才学,他到底能够有多大的前程呢?

“他说时候不等人,明天给大师讲一些根本,从明天开端,就要带着大师到田野去停止实际,边干边学。”

“这女孩子家,名誉但是事关严峻,如何能不在乎呢?”

“但是……要不……咳咳,倩儿,你也饿了吧,快去换衣服,筹办去用膳。你母亲应当已经等急了吧……”韩文晓得本身是没法压服女儿的,只能虚晃一枪,从速开溜了。

“可不是嘛,另有书院里的十几个生员,再有就是工房的那些吏役了。”

“倩儿,你别急啊……”韩文最怕女儿哭了,听到女儿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从速哄着,“倩儿,你父亲好歹也是堂堂知县,你也算是个大师闺秀,哪有跟着一群男人去荒山野地里乱跑的事理?这事如果传出去,有损你的清誉啊。”

“可不是他吗?”韩倩答道,想到本身的头发曾被苏昊拿在手上,她的内心就忍不住一阵狂跳。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男人摸过她的头发呢,固然这只是一根掉下来的头发,但由此引申出来的含义,让韩倩连想一想都会羞得脸红耳赤。

“哦,方师爷和吴先生也去听了?”韩文随口应道。

“倩儿,既然这苏昊的课讲得如此风趣,那为父明天也去听听吧。”韩文说道。

“戏法?”韩文有些惊奇,“他不是讲勘井之法吗,如何又讲开戏法了?”

“为甚么不可嘛?”韩倩的眼睛里闪起了泪花,“我是去学东西,又不是去玩,为甚么不可?苏昊说了,这些学问必须到实际中去学才气学会,坐在书斋里是学不会这些东西的。”

韩文对于甚么戏法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可贵女儿如此有兴趣,他天然不会让女儿绝望。他在桌边坐下来,笑呵呵地绺着颏下的几根长须,看着韩倩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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