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元君脸上现出一丝难堪。
“有件事,我想肯定一下。”于元君幽幽道。
于元君吃痛,手一松,她这才摆脱出来。
长恨停在牢外的走廊上,隔着牢房的栅栏,于元君也看向内里。
他们好歹也算是了解一场,总的来讲,于元君此人并不坏,只是受了太子的蒙蔽。
长恨避开他的目光。
“殿下保重,不要再伤了。”长恨忽地向他展齿一笑,拱手向他恭敬见礼。
“这是甚么?”于元君没有接,而是看着她。
“等一下……”于元君欠身想要站起来。
统统声音都仿佛从于元君的脑海中消逝了。
单人的牢房不大,平时疏于活动,天然体质会有所降落,于元君看上去肥胖了很多。
不知为何,于元君内心俄然涌上一股不安。
他没有怕过他,也未曾因为他是皇子而对他服软,为何他要走之前的这番话,听着那么像是最后的道别。
“甚么?”
“你……如何来了?”
“在这里……你感觉会有患者好起来?”于元君苦笑了声。
“五殿下,这打趣不好笑。”长恨挣不开,只好无法的苦笑。
但是他的手甚么也没有抓住。
“留得我一条命在,然后一辈子被关在这里。”于元君收紧手指。
她刚放下药瓶,于元君俄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别让他跑了!”
长恨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明天来刺杀我的人……是太子派来的吧。”鬼使神差的,于元君转了话题,他只能这么做,因为他感受本身将近没法节制本身的嘴巴,如果说出甚么难堪的话来,他可真要悔死了。
他不敢信赖,也不想信赖本身竟会对一个男人动情,但是他的身材却叛变了他,一颗心早已失了常性。
于元君愣住了。
翻开药箱翻到底,她从内里取出一只药瓶,递给于元君。
他看到长恨捂住胸口,血源源不竭涌出来,染红了他身上的长袍,衣衿、下摆……
“应当会吧。”长恨含混道,同时手上用力一推,恰好触了于元君肩头的伤处。
于元君嘴唇翕动了两下。
“……先死的只要像我这类凡夫俗子。”
“我只想晓得,你是否会悲伤。”于元君眼底发红。
于元君捂着刚才被长恨触疼的肩头,内心说不清是甚么滋味。
那边当初被他打了一马鞭,伤好后便留了一道浅浅的陈迹。
这里是大理寺大牢,要性命的处所,患者就算好起来又如何,最后还是要命丧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