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的弓弩上弦之声响起。

耳边反响着两种搅缠在一起的声音。

“我这有条手巾,您捂着伤处。”

名为三浦的外邦侍卫,胸口起伏数下,似是强压肝火。

若没有赵鲤去另一个时候线走一遭,统统会遵循原定轨迹。

但戏还得演,小顺子乌青着一张脸,憋着气快速道:“沈大人不必太峻厉。”

被沈晏一个瓷盏砸得满头是血的源雅信,暗自松了口气。

李氏巫女已这般模样,朝鲜人自也退下。

看源雅信满头是血,急伸手召人。

估计李氏朝鲜也没想到,大景会在义州疆场一败涂地。

这两种极度的声音,震颤耳膜刺入大脑当中。

当夜朝鲜使者的一份密信,急送出盛京会同馆。

一滴殷红的血从源雅信白净下颌滴落,砸在地上构成不法则的红色印迹。

这光不断窜改扭曲,极其敞亮,只看一眼便让人感觉双眸刺痛。

就如第一次见时,李氏女便非主动在赵鲤身上窥见一些混乱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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