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唱歌声,就是鲸鱼呼气吧。

这类外水海中翻江覆浪的玩意撞上篷船,他有死无生。

口中念着晏公名,吴老四心中胆气渐生。

不是风吹裂缝形成的错觉,像是真真有女子在船外唱着歌谣。

许是他这喊声太虔诚,那巨鱼落入水中后,便再无动静。

好久好久,风平浪静。

就在吴老四将松口气时,船身狠恶闲逛一下。

踟躇一阵,船面上的女人俄然咳嗽,侧头呛出一口水来。

游弋在吴老四的船右舷,喝醉了普通摇摇摆晃。

在那忽左忽右的唱歌声中,吴老四告饶两声,连滚带爬去到供奉晏公的那处,双手捧了晏公木像前的香炉护在胸前。

不料,他观星调剂帆船方向时,从船尾传出一个声音:“救、拯救哎。”

喉中干渴至极,手都不知往那里摆。

他平常也是个硬气男儿,但识时务该跪时跪得果断。

虽说近几年时有水上不泰平的传言,但吴老四家的酒船上一向供奉着水神晏公,倒真没赶上过这类事。

然后缓缓伸开圆溜眼睛,摸着后脑直勾勾看着吴老四。

吴老四瞥见本身的影子投在船舱,随灯闲逛,心中有些发慌。

吴老四头一回听鱼叫,一时没反应过来。

竖着耳朵,再也听不见那巨鱼游动翻滚的动静。

这黑影几近与吴老四的船等长。

水面上重归安宁,连方才被乌云遮住的玉轮都重新呈现。

在银鳞鱼灯摇摆的光芒晖映下,像是一尊白瓷。

科学这类东西是双刃剑。

吴老四心狂跳,忙背身闭眼,扯了件蓑衣给她盖上。

乌黑江面上,一轮暗淡毛玉轮被厚重的云层掩蔽。

只还来不及多想,伴游船边的大鱼俄然收回一声悠远叫声。

走到近处,又听一声呼喊。

巨鱼跃空,复又重重砸下。

这‘鬼’扒在吴老四的船尾,仿佛将要失力滑下。

“晏公老爷没反对!”

“我娶阿润,自有底气。”

独一的光源,摇摆不定,江风吹过篷船,呜呜作响。

扑通一跪,嘴上道:“冤有头债有主,女人非我害你。”

终究吴老四一顿脚,决定还是遵循渔民们默守的法则。

人,实在都是双标且表面协会的。

自发找到答案的吴老四猛松一口气。

游成之字形,时不时与船舷相蹭。

翻起的浪头,让吴老四的船晃个不断。

邵姓逸夫诘问时,便见吴老四一脸笃定自傲:“我问过晏公老爷。”

吴老四腿软,当即想起了之前游船上产生的事。

吴老四大气也不敢出,瑟瑟颤栗抱着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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