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战眯眼看着烟花道。

他话音还未落下,本来一片灿金的天空,俄然被厚重的乌云掩蔽。

电光火石间,宫战想了无数个救济脱身计划。

此民气机极狠,藏身这恶臭烂泥中一声不吭。

这红色烟花,就是事成的标记。

兽化的脸上,虽被乱发覆盖,却还能模糊看清眉眼。

他命校尉们阔别后拔腿疾走,走到放绳索的绞架边,扯上一根麻绳。

耳边响起吱吱声,宫战扭头看去,倒是船埠烂泥中藏着的老鼠,在满地乱窜。

正欲将赵鲤撕碎,脑袋拧下来悬在腰间做战利品。

换做平常,原帮主是必然能躲开的。

如普通反派正想说些甚么,眼尾余光便见赵鲤一脚踢来。

便是兽化了,也不会把雄性器官兽化没。

他料定,赵鲤便是有些武力也决然敌不过现在的他。

除了脑袋另有知觉,身子已全然不受操控,跌倒在地。

赵鲤才将手递给他,便被他全部提出了洞窟。

郑连立在洞前,一只手紧握腰间刀柄。

只是他站在洞边正想往下跳,却闻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忍不住微微扬起唇角,两人极默契地对视一眼,千言万语尽在刹时传达。

宫战来不及问,这处掘出的洞窟旁堆积的烂泥摇摇欲坠。

他对跟从他奔驰起来的独眼狸猫喊了一声,随后将猫脖子上炸鳞的阿白捞到了手中。

刹时脑袋像是蒙了层纱,面前尽是亮片,耳朵嗡嗡作响。

“小猫校尉,去西船埠等着老田!”

惶恐之下,他后退了一步。

赵鲤抬手抹了本身脸上溅的泥点子,急声对沈晏道:“沈大人,照打算,外线守备便交给你,我去祭台。”

昂首欲看,想要屁话几句,便被赵鲤一只小足迹在后脑勺,吃了满嘴臭泥。

“我们下去策应沈大人和赵千户。”

原帮主只感觉爪子一疼,随后一阵非人怪力反震返来,叫他五脏六腑都生疼。

探头一看,是沈晏和赵鲤正顺着绳索向上攀爬。

下一瞬,一个埋身在烂泥中的影子跃起,以可骇的速率朝着赵鲤袭来。

对他赵鲤自是最放心的。

宫战又扭头看向郑连:“去玄虚子真人那边祭台,看看那些读书人筹办得如何样。”

然现在他却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赵鲤抛出的阿白咬住脖子。

郑连立即回声跑去。

不知从那处寻了一条烂草席,也不嫌现场污泥,草席铺地半卧在地,刀子枕在脑后。

原帮主双眼一突,如被重锤锤击,下身烂成一坨烂泥。

他又惊又惧,因着身子麻痹胯下的疼痛倒是感受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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