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衣衫褴褛的女人爬起，朝柱子撞去。
吃饱的肥鼠在麻袋中乱跑，收回锋利的吱吱声。
见惯了那些寻死觅活一身脏污的，张姓首级瞥见这安闲的女人，不由双眼一亮。
就这一抢的迟误，让女子抱骨撞柱的行动受阻。
脱尽了血肉的头骨，被张姓首级当作玩具，顺手把玩从不离身。
世人冲进屋中一看，那女子齿间都是鲜血，一边嘲笑一边吐出一条脏肉。
张姓首级的部下，全等待在门外，竖着耳朵听。
这些米贼并不会尊敬敌手，只记得这固执的敌手给他们形成了多少费事。
一声闷响，头骨迸裂。
一百年前，当时的大景还不是大景。
他吃相极丢脸，两瓣凸起的门牙嵌入鸡皮，摆头撕咬扯下一块带血的鸡肉。
她被拽着头发，从堂上一向拖到桂树之下。
张姓首级顿时放心，浮萍般的女子又能做些甚么？
流里流气的乡间俚语响起。
初时，房中传出些淫言秽语。
战端一开，统统的法律、品德都再也束缚不住杀红了眼的禽兽。
见显摆无效，他道：“就是主动奉上门来，给大将军你玩。”
哪听得懂他说甚么。
不知是不是血都流尽了，断首并未淌出太多鲜血。
其残暴更甚于山间恶匪。
装在一个大麻袋当中。
肮脏的身影，将地上的尸身粉饰。
第三日的傍晚，张姓首级坐在公堂上，把玩着还新奇的头骨。
部下人俄然挤眉弄眼的来。
袋中女人未曾惨叫抽泣，在老鼠的吱吱声中，扬声痛骂。
全部公堂乌七八糟。
还穿戴甲胄的无头尸身，则是倒吊在城门上，作为征服的意味与威慑。
大景建国天子，在黄河南岸与人干仗，人脑筋打成了狗脑筋。
而张姓首级腿间满是鲜血，惨叫着满地打滚。
颠末一番排查，桂花巷中并未设伏。
堂下笑闹、绝望的哭声，交叉成叫人作呕的绝望乐章。
‘明镜高悬’的黑匾悬于公堂之上。
女人吐了两口污血，上前去夺张姓首级随身带着的头骨。
长发垂下挡住了她的脸。
这姓张的头领啐了一口，提着裤子一脚踢歪了女人尸身的头颅。
他哈哈大笑，扛起树下的女人，随便踢开门进了一间屋子。
倾倒进麻袋中。
此中一人大声道：“大将军，阿谁姓严的守将尸身找到了。”
此处本该是代表着朝廷的威望和寂静。
但当时的成阳，已经是江南富庶之地了。
抢了城中女子，就按在公堂之上奸骗。
到了第三日时，这些贼人已经玩耍得精疲力竭。